“要间厢房。”
跑堂忙得晕头转向,满头大汗,草草眼看他们穿着打扮,便道:“厢房得是上客才能去,几位就坐大堂吧,那个角落还有张桌。”
沈珩冷道:“不论厢房要吃喝多少银子,们付,带路。”
“行行行,几位请跟来。”跑堂还堆事,又觉得沈珩是个不好惹,只好先迎他们上去。
上二楼,厢房开门,里面装砌以古朴黑木为主,色调暗沉庄重,品味尚可。秀月将窗打开,那头是酒楼内园亭,可供客人游赏坐乐。
萧羡鱼却把他拇指上扳指拔下来,这举动看得沈珩直挑眉,遂又挑个青玉双面雕祥云玉佩系他腰上。
“这不比京城,咱们不彰贵不显富,低调些。”
今日沈珩身琉璃白,这倒是衬得他年轻不少,如果将眉宇间冷峻平和,便与十来岁少年郎无异。
萧羡鱼有瞬恍惚又回到自己十四岁时光景,眼前沈珩是她离开前十九岁模样。
“珩哥哥…”她情不自禁地呢喃。
姜家盘下酒楼规格还算大,但不能与京城里升斗楼相提并论。
开张为热闹少不得大酬宾来迎客,届时人会很多,厢房有限,去得越快越有位置。
萧羡鱼早早就起,选身碎花素雅薄绸衣裙,头上身上首饰以白玉为主,然后紧张巴巴地坐在玫瑰椅上,粉黛过脸此时却颇有英勇就义表情。
身前沈珩瞧她这副模样,差点笑出声:“羡羡,画个眉而已,不是要你命。”
窗外阳光投射入屋,罩在两人身上,光影下,小脸上细腻绒毛都能看得清楚,明亮眼晴可怜地看着他。
沈珩点茶,是姜
萧羡鱼声音很低很低,但沈珩耳朵动,显然是听到,他忽然深吸口气,紧紧把她抱进怀里,“羡羡,你还想要出门?”
她发懵脑子下清醒,立刻推着他,生怕再慢下就真走不成,“要,要,走走走走!”
马车很快到吉财楼附近,果然门庭若市,人来人往,车辆难以在门前停伫,他们只能就近下车走过去。
进门便见座无虚席,可见姜家在玉州城内是有排面。
人实在拥挤,沈珩揽着萧羡鱼肩膀避好几回,忍不,青杨长手抓,将跑堂拽到面前。
“你会不会,真赶着要出去,你别把妆毁。”
“别动,很快。”
沈珩只大手像擒小猫样捏住她后颈,不让动弹,另只手拿着眉笔轻轻地描,正当萧羡鱼以为他没什经验会画歪画丑时候,他停手,递过面小铜镜照过来。
“哎还行。”萧羡鱼小小惊喜,这下她可以出门。
沈珩站起身,拿起妆奁里碧玉扳指戴上,"走吧,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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