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散场时，赵平津仍然举起杯子：“汪总，合作愉快。
倪凯伦两眼冒火，
把将她推
个趔趄，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到底想怎
样，天天去墙根那蹲着拍几十块钱天
破烂戏，何时出头！”
西棠缩缩脖子。
倪凯伦说：“下礼拜星光剧场颁奖典礼，你跟着《宫恋》剧组走红毯，
磨破嘴皮才把你塞进去。”
走红毯除去导演主演，剩下两个名额全公司几个参与演员估计争到破头，只为增加点点曝光率，西棠只好诺诺应允。
倪凯伦低声说：“你自己思量下，把硬骨头讨不到什好处，听说十三爷想退休，公司可能会拆股，未必能保你，那些债务，你这样做十年，也还不清。”
倪凯伦说：“这白面阎王爷，不知贞贞何时勾搭上他。”
西棠从马桶上爬起来，站在镜子前默默地补粉。
倪凯伦继续说：“今晚老汪临时改在这里应酬，跟过来才看到他，也吓跳，下部戏他有份投资，个角色也不会给你，六夫导演新戏，安排你去山西拍尼姑戏。”
西棠沉默下，然后凑过去蹭蹭她脸，抱住她腰说：“谢谢妈咪。”
“别贫，郑有同约你吃饭看戏，有长期跟他记者去拍。”倪凯伦说。
自心惊，他们这样人，身份般不会对外说，老板开罪他，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哎呀，汪总，别光顾着说话嘛，轮到赵先生敬你杯——”西棠赶紧起身，打断老板滔滔不绝，然后动手倒酒，她右手轻微晃，洒些出来，她用左手握住右手腕，稳住右手，然后斟满两杯酒。
这是很微小动作。
赵平津有意无意地瞥眼。
西棠连着给公司老总灌两杯酒。
西棠又挨过去，将头搁在她肩上，抱住她肩膀，闭着眼依恋地说：“知道。”
倪凯伦叮嘱句：“离姓赵越远越好。”
西棠小声地说：“知道。”
两个人挽着手出去。
那夜直喝到凌晨两点，赵平津存心似，敬轮又轮，西棠跟着他喝，胃里白红沸腾着混着气泡往上顶，她喝到四肢麻痹心慌手抖，眼都红。
郑有同是另外间公司当红小生，若是他想要炒绯闻，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贴上去。
西棠不出声。
倪凯伦问：“你是答应不答应？”
西棠横心：“不要。”
也就对着倪凯伦，敢说句真心话。
倪凯伦趁机说：“公司这次推出两个新人……”
真会做生意。
喝到半，大约五分醉，她起身去洗手间。
倪凯伦跟进来，摸摸她后背，声音里有她熟悉关心：“没事吧？”
西棠将胃里东西吐得干二净：“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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