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昏了头,把人带回了老宅。
后来就再也不能挣脱,直到他那一日,看着
“就算你真的侥幸,把他送进去了,很大可能也不过是死缓,他可以出来的。他已经被法律惩罚过,对于你来说,就算惩罚的太轻了,也是惩罚了,你不能再让他付出任何代价了。你的家人躺在烂泥里,你的仇人却可以儿孙满堂,庆祝自己的七十、八十大寿,你是想看到那些吗?”
顾澜已经看不见面前有其他人的存在了,他只能看见傅诩,只能听见傅诩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傅诩弯了弯眼睛,温和地拍了拍顾澜的头,像是终于驯服了什么似的,心满意足。
“在所有的惩罚之中,凌迟才是最痛苦的。”
那时顾澜尚不明白,后来傅诩为他出谋划策,一点一点一点蚕食掉大伯在公司的话语权,三叔也逐渐隐身,几位有心公司利益的堂兄堂姐,也被慢慢踢出公司,沉迷在本就恶劣的习惯之中。赌博,赛马,极限运动,男人女人的混乱……有些顾澜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他们堕落地那样快,总是有原因的。
大货车的司机,疲劳驾驶,与顾家没有任何的仇恨。事故现场的痕迹检测也显示没有问题,考虑到买凶杀人的可能性,警方调查了司机半年内的账户入账,也没有任何异常。
顾氏夫妇的死亡被定义为交通意外。
转变是在顾氏夫妇的葬礼上,顾澜结识了傅诩。
傅诩见到顾家大伯的第一眼,就在那悲戚的老脸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一个月后,傅诩半夜带着顾澜出门,傅诩绑架了司机的妻子儿子,用那个小男孩威胁她母亲,得到了一个线索。确实有人找了司机,他给了一笔钱,是现金,被女人藏在了老家的地下室。按照约定,他们必须在这里如常地生活三年,等到案件被淡化才可以搬家,把钱存入银行。
在节节败退之中,顾大伯在一次情绪激动之后,中风了。
顾澜的耳边又想了傅诩的声音,“家里也有护理,让他回顾家大宅吧。”
“仇人狼狈的姿态,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甜品。”
“这只是对你的犒劳,你也不会做什么的。”
“想想你的父母兄长。”
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哭,哭的顾澜心软,傅诩却劝他,“我不会真的伤害他,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母死亡的真相吗?”
顾澜那时点头,就此落入了傅诩的暗网之中。
顾澜得知真相,浑身发抖,当时就要报警,却又被傅诩拦住。
“你现在玩不过他,他肯定有替罪羊,他还有律师团,有股东支持,澜澜,你没有父母哥哥,没人保护你,他就算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也没人能救你,他是你大伯,他有这个权力的。”
那时傅诩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冲动而恐惧的顾澜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