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宋宗言拿瓶矿泉水就在他后面排队等付钱，但闻邱也没找人借，“
瓶乌龙茶就好。”
“这回也不吃雪糕啦？”收银员上个月请个漫长
婚假，这周才来上班，她记得闻邱特别喜欢在冬天买雪糕吃，“有新进品种。”
闻邱递钱动作微不可察顿，后面宋宗言很容易便捕捉到这个停顿。
冰凉雪糕划过食道，与老人家粗糙温热手，都存在于那晚记忆中。闻邱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笑道：“真没钱，身上就五块，勉勉强强买瓶茶。”
收银员没察觉出什
，伸手收钱。
磕磕巴巴几乎背不出个段落，他英语差，英语老师又不大喜欢他，丁晖只好接手，私下多管些。
“快快快小丁，你再盯他小时他也不背不出。”焦其明说。
宋宗言找机会要走，先礼貌道别：“焦老……”
“哎，你还在呢？”焦其明拍鼠标打断他，“正好正好，宋宗言闲得很，这小子现在就是不学也能考前三名。小丁你要学会用人啊，让他来盯人背书多省心呀。他俩不还个宿舍吗？”
焦老师信息滞后。
闻邱买完东西准备走，却发现宋宗言还在收银柜台前，正要人给他打包东西。闻邱在旁看他拿着盒关东煮跟矿泉水并付钱。
出门没暖气，零下天气分分钟能把人冻得浑身僵硬。沉默无声走过三盏路灯后，那盒还冒着热气关东煮不出意料递到眼前。
闻邱眨下眼睛，装作惊讶样子：“干嘛？给
？”
“不吃这些。”宋宗言戳穿他明知故问。
闻邱眉心跳跳，是掩饰不住高兴：“会儿回去
丁晖被他催心急，也看出闻邱今晚是个字都背不出，心烦意乱挥手，也去开电脑，跟着焦其明话信口胡言：“行行行赶紧走吧，以后也不盯你，你背给宋宗言听好，也省功夫。”
两人言不发地出教职工宿舍楼，天幕低垂，刺骨寒风缕缕吹进脖子里，宋宗言始终跟他隔半个手臂距离。闻邱低头踢脚下石子，他路走路踢，整条路上只有石子咕噜噜在地面摩擦滚动声响。
“你去不去超市？想买水喝。”脚下用力过头，那颗奇形怪状石子不知被踢到哪儿，融进前方未知黑暗灌木丛里。闻邱终于没乐趣，恹恹地停下脚步，回身问道。
他抬起头来，宋宗言才看清他脸，并无异常。
超市里有零星几个学生在买泡面，闻邱左挑右选，最后拿瓶乌龙茶和杯面去付钱，结果摸半天才摸到五块钱，手机也因为被丁晖没收整天导致没电，他只好把杯面撇到边。前台收银姑娘认识他：“囊中羞涩话们也支持赊账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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