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个人？”宋宗言说，“个人过年？”
闻邱忽然明白过来，他定是听到那回背书时邱云清母亲给自己打
电话：“干嘛？
要是个人，你要来陪吗？”
妹妹过来拉他裤腿，缠着要他抱抱。
“这边走不开。”似乎是顾忌着过新年别太伤人，宋宗言对着话筒找
个理由。
闻邱听见他那边热闹笑声，心想就算走得开你也不会来啊。
“玩游戏。”
“什
游戏啊？”
“随便玩玩。”那边有人叫宋宗言，“没什事先挂。”
闻邱说：“别啊，现在在你家楼下。”
“嗯？”宋宗言怔，“你在哪？”
家中，睡觉，打游戏，点点外卖，这样日子持续到除夕夜。
前天闻邱去趟墓园，家里个人也没有，墓园里倒都是家人。他在墓园待将近天才回来。除夕当天早起贴对联，邱云清来视频问候，然后无所事事整天。他年夜饭自己个人吃快餐店，喝肚子碳酸可乐。
他在家必须要有声音，所以电视开很大声，里头热热闹闹。他坐在沙发里从津津有味看到索然无味。
宋宗言家里很热闹，他爸爸还有个妹妹，住同个小区，每年春节加上爷爷奶奶起过，年夜饭能摆大桌子。接近零点时，宋家几个小辈还凑在起玩游戏，吵闹快要翻天。
“哥哥，手机响！”妹妹小短腿跟旋风似飞过来，献宝样把手机递到哥哥面前。
“好啦，感受到你心意。拜拜，回学校再见。”闻邱在火速挂电话前又补句，“还能找你背书吧。”
“背……”嘟嘟嘟。闻邱已经把电话挂。宋宗言无言，背书有那重要吗？
宋母帮儿子赢局，见他回来都不舍得让位，宋宗言便抱着妹妹看她玩儿。他看看时钟，已经过零点。今年紧烟花爆竹，因此什也没听见。
妹妹扒拉他脸：“哥哥，别看窗外啦，没有烟花。”
宋母笑道：“你可以看看电视，那
“你家楼下啊。”
“真？”
“你猜啊？”闻邱那边有轻微风声，他声音含糊而遥远，含着笑，“算，骗你。”
“闻邱。”那边宋宗言却忽然叫声他名字。
“嗯？”
来电显示是闻邱。宋母在沙发上瞥见儿子皱起眉，也不知怎回事，走过来道：“替你玩局，你接电话。”
“嗯，好。”宋宗言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接电话。
“新年快乐！”闻邱声音通过电流传来。
“新年快乐。”宋宗言基本礼貌还是有。他没忘记回家前在宿舍最后晚发生事，因此再面对这般热情闻邱不禁觉得有些怪异。
但闻邱不觉怪异，他自然又坦率：“你在家吗？在看春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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