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那个曾经姐夫,闻方方曾经爸爸,方大艺术家啊。人家爱惜羽毛,怕被人发现早年抛弃养子事,因而伤名誉。”
句轻飘飘话,讨来方元个讽刺笑。他早就猜到自己高考志愿被偷偷篡改定是受于方父压力,原计划报考大学坐落在方父身处城市,在身边留颗随时会爆燃炸弹?那个自私冷酷到骨子里男人绝无可能会给自己制造这样麻烦。
虽然看清因果,却无反击能力。方元现下势单力薄,财势皆无,无奈只能选择韬光养晦,以待时机。因而面对被篡改志愿,他只想换取最大利益。
最终,几番较量,利益到手,方元咽下恶气,选择就读小城唯所大专院选。他向来沉得住气,也从不做朝得偿所愿之梦。路要步步走,馒头要口口吃,有些事情急不得,比如清账!
猛然声落牌之音,拉回方元飘散思绪,他听到出牌卷发女人连连咂舌:“哎呦呦,这些吃肚子墨水,台上站光鲜亮丽人肚子里也这多弯弯绕绕。”
北方秋季,罡风尤爱流窜。此时不知从哪里吹来几片云,遮盖日头,投下大片阴影。
方元被阴影罩着,低垂着眉目不知在想什。
“你家大儿子学是什专业?听说是汽修对不?”客厅里话还在陆续传来。
“嗯。”闻母应声。
“学个修车还要念大学?去修理厂边当小工边学多好,何苦还要白搭三年学费?”说这话是卷发女人,言罢她又扔张“幺鸡”。
狐媚女人听闻咯咯笑:“那些道貌岸然人心都黑。”她说句话要拐上三个弯,黏黏糊糊,“其实你们家老大想要出人头地最是容易不过。”
她所言轻挑:“凭咱家方方长相、气质,以后找个有钱人家女孩不成问题。再不济,也能傍个
闻母轻哼声:“不上大学人家不同意,说这是底线,也不知道他底线怎这高。家老大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年轻人吗,也可以理解,谁也不想窝在咱们这个小城,都想出去闯闯,就像你姐姐当年那样。”
提到姐姐,闻母越发阴阳怪气:“都说外面世界好,可那万事都能压头姐姐不还是死在外面?自以为嫁得好,可她那男人还没等她咽气就开始物色下任方家女主人。家老大虽说是从肚子里爬出来,但那性子足足像极姐姐,咱们这小城啊装不下人家。”
“不过他还不知道呢,不是不愿放他离开,是有人不愿意再看到他,在他身上上着绊马索呢。”
卷发女人啧啧两声:“你家这事怎越听越糊涂呢?谁给你们家老大上绊马索,不让他离开咱们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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