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爷在哪过年?要不收留下?”
秦见扣扣手指,心中雾霭瞬间拨散,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眼神不去看那两片唇,可挣扎过后却依旧落在那里。
男人皮厚,昨夜那般啃噬吮吸也没留下什印记,放心之余秦见又万分失落,自己刻骨入心悸动终究什也没留下,甚至都没有入男人梦,就这样轻飘飘消散。
“过两天就回去。”秦见看向镜中自己,平静问道,“你想吃什馅饺子,包。”
结束两个初中生家教工作,秦见白天时间空闲下来。距离过年还有四五天,他琢磨着给
“学校寝室有个同学会弹。”秦见言简意赅。
男人“唔”声,烟雾吞得很深:“追女孩儿小把戏?年轻时候也玩过。”
秦见正在套毛衣,闻言停顿半刻,他心像被钝刀割出道口子,流血都是冷。
迅速将毛衣套上,他轻嗤声:“和宋主任比不,您多牛逼。”
汲上鞋,秦见去洗漱,水流声哗哗响着,他却边负气边竖着耳朵留心外面动静。
窗外阳光反射着雪色,算不上明媚却十分刺眼。
秦见浓密睫毛在阳光中跳动几下,然后蓦地睁开双眼。他忍着眼睛不适瞬间翻身而起,在看到床边坐着男人后,悬着心刚要落下,又因昨夜种种重新吊起来。
“醒?”宋城南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听到动静后回头看眼,阳光将他下颌线勾勒出锋利棱角,与昨夜任君采撷模样天差地别,“醒就起来吧,出去吃点早饭,胃有点疼。”
“欸。”秦见应声,掀起被子利落翻身下床。
男人夹着烟,脚下落堆烟灰。宋城南不拘小节,却向来不给人添麻烦,秦见扫眼床头柜上干净烟灰缸,没有做声。
“过年回家吗?”男人声音传来,“你回来便多准备些东西。”
秦见心中郁气不上不下,堵在那里像团乱糟糟棉花,他开大水龙头,合着水声赌气回道:“若是不回呢?”
门外半天没动静,下意识秦见往门口凑凑。
蓦地,洗漱间门被吱呀声推开,宋城南歪歪扭扭靠在门框上,他擒着笑看着秦见。
这是他今日第次正眼瞧他。
“见爷酒也太猛,现在脑子还是蒙。”宋城南揉揉太阳穴,“你昨晚给喝什酒?”
秦见滞,答道:“洋酒,挺烈。”
“草。”宋主任低骂声,拇指微动又弹截烟灰。
他站起身,走到狭窄窗前,宽厚肩膀挡住几乎所有阳光。他站在那里,依旧是背对着秦见。
“什时候学吉他啊,见爷?”男人深吸口烟,声音暗哑,问得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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