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她听罢便奇怪,掩嘴笑问,“原来你把把赢,是出老千?”
“也不是。”江城摇摇头,“平时扑卖铜钱大多做手脚,他这个没有,因此落地时看准正反,提前拍下就是,其实不难。”
“谁说,翻得那快要瞧清楚也不容易。”明霜瞅眼巷口,酒楼妓馆灯烛辉煌,她撑着下巴打量他,“知道得这详细,这地方你经常来?”
他正应声是,抬眸时望见前面青楼,瞬间感到耳根烧灼:
那边闻得声音,他将搁在食指上铜板用拇指轻轻拨,铜钱便翻滚着弹入空中。
四周花灯灿烂炫目,铜板反射亮光闪闪映在他脸上,明霜视线转,他专注神情在繁华市井中分外惹眼,光阴流转之间愈发衬得人眉目如画。
铜板还未落下,江城掌心扣,随即摊开来。
众人连忙伸头看去,端端正正“元丰通宝”四个大字,于是喝彩声此起彼伏。他在身边那人艳羡目光里拿走赌桌上那只小巧瓷器,背后却听得明霜无比遗憾地叹息声:“咦,怎就赢。”
“……”
她居然能听懂。
“讲什不明白,不过个把词儿还是知道。”明霜拉拉他衣袖,“扑卖是?们也去玩玩儿吧?能玩?”
京城小巷子里人爱赌博,故而也有店主用赌钱方式来招揽生意。规则倒简单,不过枚铜板或几枚铜板作头钱,掷钱以正反定输赢。若赢,分钱不花就能拿走东西,若输不仅得给钱而且连东西也不让买。
明霜常听人提起,自己却没见过这个,好奇得不得,可又不敢去玩,索性拉江城上去,她则在旁看热闹。
当下下注有两人,小贩接铜板蹲在旁边数钱,朗声道:“正面为赢,反面则输。赢者得物,输者失钱。”
扣次二十两呢……
因此折腾个把时辰,最后赢堆没多大用处便宜货,小山般叠得高高。明霜玩高兴,只挑几个自己喜欢精致物件,其余也没浪费,全部就地当。
江城推她从当铺里出来时,她还在慢条斯理地数铜板。
“呀,有这好事儿,分钱没花还能讨个大便宜。”明霜觉得很划算,“咱们要是天天来,岂不是赚翻?这可比开铺子强。”
他无奈地笑笑:“今天只是碰巧,那小贩是个外行,好糊弄,输多赢少。在鬼市子里混人互相都认识,平时没这好赚,就是亏情况也不少。”
“买定离手——”
江城接过铜板来,耳边就听到她轻声含笑道:“不准输,输扣工钱。”
赌注才文钱,她口气能扣二十两……瞬间,压力就上来。
江城半是无奈半是苦笑地颔颔首:“属下尽量。”
“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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