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仆偷眼看
看乔夫人，随后俯下身覆在他耳畔嘀咕几句。乔清池当场就站起来：“什
？竟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今日前去大佛寺上香
人不少，城里已经传遍，明家也派人到处找着。”
“怎？”见他脸色不对，乔夫人抬头问道，“是什大事啊？”
乔清池握着手来回踱两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龙脊山山崩！”
乔夫人“啊”
声，“想来死不少人……”
“就是委屈你，明明是辈子大事，却为咱们家……”
“娘别这说。”
“不妨事。”乔夫人以为他是在强颜欢笑，往他手背上摁摁，“男人，总要三妻四妾，过个两年再挑你中意姑娘娶到家来，娘给你找好。”
乔清池把玩着手里团子，若有所思地笑笑：“其实，相处久，
倒觉得霜儿这个姑娘很和胃口。”
“哦？”听他这语气不像有意说来宽慰她，乔夫人顿顿，“这说，你喜欢她？”
急地走进来，心下立时平静半，又是害怕又是慌张唤他：
“小江……”
江城疾步上前，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龙脊山又高又陡，明霜才出来，赫然就看见混合着山石泥水狂涌而下，轰隆隆巨响刺痛双耳。饶是江城轻功再好，却也不及这山崩速度来得迅猛，头顶上那块巨石已然松动，作势就要砸下来。江城避之不及，只飞快拥她入怀垂首护着，后背硬生生挨这记。
“江城！”
他叹气：“明霜在里面！”
“什？”乔夫人神色大变，“这可不得，她若是死，咱们家这门亲可就泡汤！”
“见到尸首？”
家仆讷讷地摇头：“没，这天灾来势汹汹，把道路都冲垮完，等回过神
“开始没什感觉，眼下许久没见到，反而天天想着……”他拿不准，“是喜欢吧？”
乔夫人呆半晌，抿唇笑道：“好好好，能喜欢最好，只要你不觉得为难，心里也踏实许多。”
母子俩对坐闲谈小酌，个家仆却急匆匆地沿回廊小跑而来。
“三少爷……”
乔清池将唇边酒杯拿开：“什事？”
明霜只觉喉中紧，还没开口，山洪就猛地打下来，瞬间将她吞没。
*
汴梁城内，御街两旁杨柳依依。
乔府上下人拿竹叶包清明果，小心翼翼呈上来。乔家夫人信手端起茶杯抿小口，神色欣慰地望着他：“听说明见书已经保你去吏部做郎中，这就好，马上秋闱，清夜和清月两个孩子都准备下场，要考上想必是没有大问题。”她松口气，“咱们家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往后事慢慢在做计较。”
乔清池含笑应声是，取个青团在手里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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