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大夫没办法，只好妥协：“那就外敷吧。”
江城问：“外敷能治好？”
“
明霜不禁感慨，今上也未免太热心
，当真找二十多个啊。
她躺在床上，帐子放下来，手上号脉
那块皮肤都快被磨掉层。
看天下来足足开十多种方子，千奇百怪。
“
不吃药。”
老大夫正给她瞧腿，明霜利索又坚决地把话扔下来。
“是吗？”他笑着捏她鼻尖两下。
“是啊，大街小巷，人人都夸你呢。”明霜靠在他胸前把玩着手里串玛瑙。
“老实说……你是特地让去吧？”
江城将她圈在怀里，鼻息浅浅地嗯声，“以前看他们总是围着明绣转，你个人，如今不样，也该让他们尊重尊重你。”
明霜拿脸颊在他脸上蹭蹭，柔声道：“让你费心，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终究和她们不在条道上。有你就够。”
之声爆发出来，连那大辽使臣也抱臂颔首。
宜春郡主嚼着嘴里果子，情不自禁蹦出来句：“哇，好厉害。”
响亮击掌声在耳边回荡。明霜只靠在轮椅上，捧着茶杯淡淡含笑。
他能有今日，是吃多少苦换来，想必没人会知道。
她替他欢喜，由衷地替他欢喜。
老大夫略揉下腿骨位置，摇头道：“夫人这是旧伤，不吃药不行啊。”
“不吃，药吃多若是影响生育怎
办？”
江城正在喝茶，闻言口水呛在喉里。
幸而在场都是医生，脸不红心不跳地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这个您大可放心，老朽开药绝不影响夫人有孕。”
“那也不行，你们倒是轻松放下句话就完，吃药是，万有个什差池，遭罪还是。不信，也不吃。”她很固执，说不吃就是不吃。
“嗯。”他眷恋地嗅着她发间清香，“对……有件事。”
江城松开她，“圣上今天看见你，说是从江陵给你带二十个名医，专门给你治伤。”
明霜闻言怔住：“啊？”
皇帝赐大夫给她看病，那是恩宠，要推肯定是推不掉。这回还把翰林医官院十来个御医也给并叫来，排着队给她治腿。
从辰时睡醒直到傍晚昏黄，人家大夫连吃饭时间都没有，还得让下人给他们挨个送午膳。
*
退朝之后，回到家，堂屋里摆两大箱子金银器皿，全都是他得赏。
明霜翻翻捡捡，看半天笑道：“原来射两箭就能有这多东西，难为你从前还给人家打下手。”
见他高兴，江城也蹲下/身在箱子里挑挑，“你喜欢？”
“喜欢啊，有钱干嘛不喜欢。”明霜抱着他胳膊摇两下，自豪道，“们家小江现在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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