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掉客厅和厨房红酒瓶,又
“以前是错。”严叙叹口气,顺势抱住柯西宁,安抚着他:“没事,这种小事不用西宁做,做就可以。”
柯西宁对严叙话无动于衷,他指甲陷在严叙背上,死死地掐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严叙吃痛,阵闷哼,但仍然没舍得放开柯西宁。
严叙低头,在柯西宁额头上落下个虔诚吻。
柯西宁即使醉,仍然想避开,他缩下,翕动眼睫毛擦在严叙脸上。
过会儿,严叙感受到柯西宁扣在他背上指甲缓缓松开,他抚摸着柯西宁后脑勺头发,眉眼间具是温柔:“西宁?”
,只要严叙抬头,就能看到柯西宁即使醉,眼底也没有以前眷恋,只有防备。
但严叙没有注意到。
他伸手摸摸柯西宁脸,确认他没有发烧,温声道:“西宁,帮你去放洗澡水?”
柯西宁仍然摇摇头,他呓语着,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想法:“、不……需要。”
“你这样全身都湿着对身体不好。”严叙声音很轻,怕吓着柯西宁,语气耐心又体贴,“不用你动,抱你去洗澡。”
回应他是浅浅呼吸声。
严叙缓缓地放开柯西宁看,他满脸红彤彤,嘴巴微微张开,似乎用嘴巴在呼吸,之前说全是醉话不说,现在怕是酒醉得太深,睡着。
帮柯西宁洗热水澡计划泡汤,怀中那人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严叙轻轻地掐下柯西宁鼻子,柯西宁在睡梦中被刺激得打个哆嗦,又在喉咙底部发出长串咕噜咕噜声音。
在家看到这样柯西宁,萦绕在严叙心中烦恼逐渐退却,他让柯西宁趴在背上,背着他进卧室,又把鹅绒棉被盖在柯西宁身上,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不让他受凉。
严叙关灯,出卧室门。
柯西宁仍然没有回应严叙话,他只是在严叙站起来那刻,突然问道:“买多肉,你看到吗?”
严叙确实在卧室窗台看到那六盆植物,他宽厚又有些薄茧手掌温柔地捧住柯西宁脸颊,笑道:“看到,很可爱。”
柯西宁说:“可是做不好,把漏出来泥土撒在客厅里,也没有收拾干净,你以前教训得对,就是个毛躁人。”
别人都说,伴侣是最需要磨合两种生物,他们出身不同,成长经历不同,爱好和习惯也各自不同。严叙和他确实是两种完全不样人,严叙冷静自律,什事都井井有条,他踌躇犹豫,经常很笨拙地做错些事。
这次,他试图打破这些格格不入,努力快要七年,结果它们没被打破,困住却是他自己,他沉浮在其中还,慢慢丢失最真实、最初自己。这次柯西宁倒是不想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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