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被仇恨控制,他想不起以前,也顾不上前途,他再次操起椅子,很沉,实木做。
“有啊,”温雾屿看得出扶曜状态不对,此时又骑虎难下,“行车记录仪拍下来。”
“放屁!”温真宝在药物和精神双重强压下终于没守住防线,“你车里那行车记录仪早让拆!拍个屁!”
扶曜紧握双拳,全身肌肉僵硬。
温雾屿却如释重负轻松不少,“哈哈,是吗?那你拆几个?你知道车里有几个吗?你知道在防谁吗?”
温真宝无法回答温雾屿话,他甚至说不话,烈药让他身处岩浆之内,身体却又毫无反应,他不断用头砸向大理石地板。李秀娟怕温真宝自己把自己砸死,只能用身体当肉垫。
偏头,“好啊,等着,不过在你宰之前,还是先琢磨琢磨应该怎保全自己。”
温真宝听不懂他话里话外意思,他无能狂怒嘶吼,“你什意思!”
在场知情者都心虚,他们头上盖着层心照不宣又自以为没有证据纱布,仿佛能留住自己仅剩脸面,直到被温雾屿掀个底朝天。
温大仁心慌意乱,也问相同问题,“你什意思!”
包括扶曜,他心漏跳半拍,好像意识到,惊疑不定地看向温雾屿。
她恶狠狠地看温雾屿,垂死挣扎般地说:“那车早烧成灰!留不下任何东西,你当们傻吗!”
“是吗,”温雾屿似笑非笑地反问:“不是还活着吗?”
李秀娟瞬间哑火。
可扶曜心里翻江倒海怒火却怎也下不去,烧穿他肺,呼吸间全是尘烟。
他想起每个雨夜温雾屿蜷缩身体喊疼模样,想起温雾屿原本张扬清亮双眼如今茫然无助模样,他忍不星半点,能立刻掐断温真宝脖子。
温雾屿紧紧抓着扶曜手,他抖得有些厉害,又无法表现得太明显,他得找个支撑点,能顺利熬过今晚。
“本来不想撕破脸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活着,日子可以照过,可是你们非得弄得这难看,也不必留后路。”温雾屿声音微弱却平稳,内心与恐惧在抗衡,他转身面向温真宝,“温真宝,三年前为什出车祸,刹车为什失灵?你玩儿车学来那套本事全用在身上吧?你唯用脑子办成事儿,亲眼目睹半死不活模样,很有成就感吧!”
扶曜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雾屿,他有点懵,脑细胞传递信息好像被面高墙堵住,理智也无法顺利通过从而传递正面情绪,于是震惊转瞬间变为愤恨,他收拢掌心,怔怔地问:“雾屿,你说都是真?”
温雾屿波澜不惊脸终于有起伏,“哥……”
然而温真宝还是嘴硬,“你想诈啊,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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