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明彰说,皇上念在他不是主动逃跑,又愿与燕王府交好,这才粉饰太平让外界以为他是皇上特意放回家。
但显然皇上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这次放别苑不放心,就直接锁宫里,到时候他写不出来,就给定个失职罪名直接给……
想到这儿燕意欢心中咯噔下,冷汗都下来,眼见着前路无解,惧怕、郁结、愤恨交织在起,鼻头酸,最后竟啪地声将笔掷于桌上,
“其实宋兄不必过于费心,写不写得出来并不重要,反正也活不几天。”
宋清砚慌,他还当是自己犹豫态度伤燕意欢,惊惶不已地就道歉安抚,时间原本他这里动静免不引起四周众人侧目,看向燕意欢眼神中鄙夷更甚。
欢互相见礼,两个人看向对方眼中都带着丝不知所措拘谨与慌乱。
刘谦亦选宋清砚自然也有他考量,毕竟整座翰林院中属他最为老实,燕意欢身为世家公子,学写史录应当不难,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将这尊大佛送进宫里,他也不必再操这份心。
见切安排妥当,明彰便向皇上复命去,燕意欢随着宋清砚坐在他书案旁,眼望着桌子摊开典籍以及厚厚沓抄录书页就头脑发胀,仿佛回到儿时噩梦。
“宋大人,是不是耽误你事。”燕意欢看出宋清砚平日里应当十分忙碌,现如今还要带自己这个什都不懂,心中升起愧疚之意,自觉十分不安。
宋清砚性子平和,虽客气却十分尽心,他去寻些史录让燕意欢仿写,心想着最多两日也就差不多。
于是乎关于燕三公子掷笔之事在翰林院中不消半日就传遍,就连去吃饭时众人都离他远远,也就只有宋清砚还愿与他同坐。
向被人追捧且与人交好燕意欢还从未受过如此打击,他本就惶惶,这下更是难过至极,就连吃饭也是唉声叹气地搅着面前粥,低头不语,消沉至极。
宋清砚见他这般心下不忍,出言安慰道,
“燕太史不必如此焦虑,其
然而宋清砚当真是高估燕意欢,他以为燕王家公子不说才高八斗,起码也应当是个普普通通读书人,可当他看到燕意欢仿写史录后,额上不自觉地冒出细密汗珠。
来来回回翻看几遍燕意欢写文章,宋清砚嘴是张又张,想与他讲解番,又竟不知该从何讲起。
燕意欢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看出宋清砚为难,面色红无奈道,
“对不起啊,也知道实在是难为宋兄,可几日后就要去常伴君侧,若是写不出来可能就没命再见着宋兄你。”
燕意欢心中清楚得很,这个太史令不过是将他扣押在宫中借口,毕竟上次将他放在别苑,他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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