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唐林深也没怎么折腾。
路汀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他青春期有过几次反应,都是在慌乱中度过的。路雅芬认为性不可言,所以没有跟路汀解释,含糊其辞的过去了。
这次不一样,他含糊不了,只能直面唐林深的冲击。于是青涩之下给予唐林深的反应是最真实的战栗。
也带着唐林深经历了一次最纯粹的鱼水之欢。
扶曜思忖片刻,说:“想让你去治眼睛。”
温雾屿无言以对:“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还没全瞎。”
“你别为这事跟我置气,我这段时间很焦虑。”
“焦虑什么?”
扶曜苦笑:“我怕你彻底看不见,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温雾屿问:“今晚的月亮好看吗?”
“刚才挺好看的,现在没有了。”
“嗯?”
扶曜叹气:“要下雨了,没听见雷声吗?”
“听见了。”
林深也是这样的,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单纯的接吻已经缓解不了欲望之下迸发出来的火热爱意。
唐林深试着突破,但太困难了。
路汀呜咽着挣扎:“哥,难受。”
唐林深把他捉了回来,问:“疼吗?”
路汀侧躺在凌乱的床上,身体半曲,捂着小腹,他一条腿不由自主地往里缩,整个身体透着熟红的水色。
路汀身上沾了痕迹,不多,大部分都落在唐林深的掌心里了。
唐林深抵着额头碰了碰路汀的脸颊,他问:“小鹿,
温雾屿笑了笑,轻描淡写:“没事儿。”
“雾屿”
温雾屿摸到了扶曜的胳膊,很潮,也滑,汗水混着雨水,抓不住。于是他点着手指往下,勾住了扶曜的手指,轻轻一缠,百媚微笑:“看不见也好,以后墨镜不戴了,盲杖也不需要了——阿曜,你当我的眼睛,好不好?”
扶曜说好,心却在刀山火海里滚,他总认为自己抓不住温雾屿。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烘热的土地上留下水迹,立即被蒸干了。雁过不留痕,被折腾惨的好像只有路汀。
温雾屿话音刚落,,bao雨就下来了,赏月成了赏雨。温雾屿觉得无趣极了:“他俩什么时候能完事儿,今晚这顿海鲜还吃得上吗?”
扶曜没说话。
温雾屿伸手摸,没摸到人,“阿曜?”
扶曜拉住了他的手,“我在。”
“想什么呢?”
路汀点头说有一点。
唐林深就不忍心往深的继续了。
室外月光被乌云遮蔽,空气骤然闷热难捱,湿润空气在阵阵雷鸣下显得不那么含蓄了,就跟凌乱床铺上的景色相似,是风雨欲来的狂浪。
温雾屿盘腿坐在竹棚下赏月,他双目半阖,抬手指天,在东南方向比了个圈,“明月直入,无心可猜。”
“别背诗了,”扶曜在他身边,轻轻拨董他手腕,调整了方向:“月亮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