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芬倒不是想追根溯源，毕竟现在追究什
都无济于事
。心里有根刺扎得太深，她纠结这多天，也想过把他们俩分开，就是想把这根刺拔出来。
“唐医生，
就问你
个问题。”路
路雅芬怔怔，她也局促——这年多以来，唐林深
言行和举止，看着确实不像是开玩笑意图。
认真？
路雅芬心里刺得慌，她说：“那天看到你们在、在……那个，回来就查资料，确实以前没见过。”
“惭愧，”唐林深顿顿，又问：“你跟汀汀也说？”
“没有，不知道怎说，也怕吓着他。”
“腰椎间盘突出，老毛病，”路雅芬说：“累就犯。”
唐林深点头：“正好明天出门诊，给你挂个号吧，小病小痛还是得上医院看看。”
路雅芬哭笑不得，揶揄句：“唐医生，你可别套近乎。”
唐林深颔首笑，认：“是。”
路汀虽然没什心眼，但也不糊涂，他明白唐林深和路雅芬之间怪异氛围出自何由。
路雅芬没敢问唐林深他拿房产证过来干什。她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差点消化不良。
唐林深牵挂心思悬而未决，他也不太好受。
好在路汀是无忧无虑快乐，这让两个人欣慰不少。
路雅芬这几天腰不好，她站晚上做饭，这会儿愈发直不起来。路汀很乖，主动收拾碗筷，今晚他洗碗。
“哥，你先坐会儿，”路汀往厨房去，又怕唐林深离开，“等、等洗好，、们再说话。”
“嗯。”唐林深难得急张拘诸，冷汗都吓出来好几层。
“同性恋……”路雅芬问：“唐医生，你直都是吗？”
“直都是。”
路雅芬想笑笑，显得礼貌，可嘴角愣是扯不出丝笑意，最后放弃，“汀汀不是。”
唐林深没有辩驳，“知道。”
路雅芬背对着厨房坐在单人沙发上，她欲言又止，回头往里看眼，看到路汀安安静静背影，轻声叹气。
唐林深喝口水，太烫，喝不第二口。他放下，想说点儿什，语言又显得过于苍白。
气氛挺焦灼，时间却不等人。
厨房水流声小，路汀碗也洗得慢，似乎特意在等他们。
“雅芬姐，”唐林深再度开口便不那从容，“是认真。”
唐林深站起身，也跟着要过去：“来吧。”
路雅芬拉住他，“他自己能行，你别太惯着他。”
此话说出口，回过味来就有点奇怪。
路雅芬假装无事发生，捂着腰倒水，她还是称呼唐医生，说：“家里没茶叶，开水刚烧，小心烫。”
唐林深目光往厨房荡会儿，收回来，接水，道声谢谢，他拉家常似问：“雅芬姐，腰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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