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汀扬起脖颈，他兜不住口津，咕嘟咽
口。
唐林深稍稍分开些，让路汀歇会儿。
路汀双眼通红，却不敢看唐林深，“哥，
喜欢疼痛，被痛苦拉入黑暗
时候，痛感会让清醒。”
唐林深缓缓抬起自己受伤掌心，“那刮在身上，你会不会觉得疼？”
路汀登时气闷梗咽，悔恨且魂飞魄散，“哥！你怎
……”
“不要怕，”唐林深不论内心如何惊涛狂澜，他跟路汀说话时如既往温柔，全当那些身外之事没有发生过，还是想平常那样聊天似，边哄边说：“以为他只缠着，不会来找你。是大意，错。小鹿，别生气，也别怕。”
路汀揪着唐林深衣袖，埋着脸哭，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像只受委屈小猫。
唐林深只手摊在地上，很疼，动不，表情却不痛苦，温柔缱绻地看着路汀。
“那、那你会怕吗？”
唐林深怔怔：“什？”
暗笼罩，他面色惨白无光，眼下青紫，左手握着块玻璃残渣，狠狠地刮向右手小臂。
路雅芬之前就说过，路汀是会自残。
路汀在这方面速度很快，疼痛感能让他获得快意，小臂眨眼多三道血痕，且道比道深。
唐林深被震下，竟有丝手足无措感觉。
直到第四刮即将落下，唐林深被血腥味冲得头皮发麻，他猛地冲过去，玻璃碎片狠狠扎入他掌心。
“不关你事，”唐林深说：“是自己冲上来。”
“……”
“所以你看，也是样，也心疼。”唐林深摸摸他头，又把人搂紧怀里，“小鹿，你
“爸爸以前对说过，出生就是个错误，拖累所有人。”路汀闷着脸，说话声音不透气，砸得人耳鸣，“哥，小心翼翼地在你身边，可还是自卑，你这好，配得上你吗？”
唐林深把人紧紧抱住，密不透风，他太怕失去，“哪儿好？大家都说无趣，只有你会哄着。”
路汀摇头，泣不成声，“你见过最糟糕样子，你、你还会喜欢吗？”
唐林深喟叹，他松开路汀身体，转而捏住他下颌，语不发，辗转吻上去。
唐林深吻得凶，路汀回应得急，不知是谁齿间碰到舌，缠绵唇齿间弥漫血腥味，谁也舍不得放开。
“嗯……！”唐林深闷哼。
路汀耳尖轻轻动，他如坠漆黑深渊视线悄悄被风刮进来道光，也混着血腥味，却厚重顿时，让人心安。
“小鹿啊——”唐林深轻声呼唤，用另只手抚摸路汀脊背，“乖孩子，快回来。”
于是光芒越来越盛，直至万丈狂澜。
路汀浑身发抖地倒在唐林深怀里，他小声抽泣地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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