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嚓声响起,橙红火光在黑暗中照出圈光晕,夏稀脸在光晕里忽明忽暗,像是脆弱现昙花。
隔着几米远地方,谢韬和那辆宾利车沉默地守在阴影之中,他看着远处抽烟青年,有些难受地移开视线。
夏稀修长手指,夹着那根薄荷味细烟,白色烟雾缓缓吐出,又于黑暗中消失不见。
他感受着那股清凉又辛辣味道,滑过喉咙,又深入肺腑——
这里说下:为什爸爸会有这样结局,不是说故意要写死个人,归根到底是林茵偏执造成。
说出来结果,很可能是彻底家破人亡,公司落入他人手中。
可那是爸爸生心血,有数千名员工在底下共同坚守,他无法看着公司最后沦为他姓。
于是他只能和芳姨样,选择隐瞒下来,独自背负。
出国那八年,是留学深造,也是场自放逐。
他早就已经没有家。
人都没人气儿,仿佛随时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芳姨看不下去,两年来她也是日夜煎熬,夏稀是她看着长大,几乎当做半个儿子,见他这样,她终是无法再瞒下去,哭着将他叫走,说出当年他们都睡过头真相。
夏聿骁也喝鸡汤,中午又没有休息,难保开车时候不会受影响。
这也是为什他们父子骑车出门后,林茵在客厅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夏稀听她说完,感觉像是听到个极度荒诞笑话。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阻拦他们,总是暗地里下手,这样迟早会出事。
至于夏稀为什会变得冷漠,爸爸死是他人生中个重要节点,他这个阶段不是冷漠,是有点厌世,活着唯支撑就
夏稀从楼上下来后,没有上车离开,他在门口寻个青石台阶坐下,俯视着山腰下夜景。
郊区不比市中心,这里没有灯红酒绿,远处绵延山脉,只有个模糊轮廓,可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它波澜壮阔。
年少时候,总以为光凭爱意就能踏平山海,可是原来在命运面前,人是如此渺小。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夏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盒烟,倒出来支,姿态娴熟地塞入嘴中。
也是在那刻,他才明白,所谓高考赌约,只是他个人厢情愿。
他以为这是他和江郁机会,他拼命地往前奔跑,却不过是个早就设在前方陷阱而已。
林茵从来没有想过给他机会,她打心眼里就不接受江郁,她早就做不让他顺利高考完打算。
是林茵偏执,是他轻易相信,造成悲剧发生。
可是事到如今,知道真相又能怎样,芳姨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爷爷身体已经经不住再次打击,集团也承受不住再次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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