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哪怕最穷最落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绝望。
还好,万籁俱寂中,林茵冲上来。
她尖叫着哭着求夏稀,疯般蹬掉高跟鞋,跟他起爬上天台围墙,说要跳话就起跳。她又哭又笑,像是在庆祝某件即将到来喜事,她说如果他们家三口在地下团聚,他爸爸大概会很开心!
就这样,硬生生拉住他。
江郁看到夏稀转过身,张
夏稀单薄背影仿佛回到18岁样子,刚经历过恐怖车祸,经历父亲去世,手臂骨折,母亲责怪……亲人、爱情、梦想,夕之间,全部破灭。
他站在天台边缘,两片蝴蝶骨瘦得凸起,摇摇欲坠。
“不要……”
“不要——!”
他想大声吼叫,想跑过去阻止,可是发不出声音,也挪不动脚步,喉咙里充满铁锈味,两条腿像是又断次,疼痛刺骨。
下午醒来,听到第个消息,就是医生说他右手留下不可逆损伤。虽然如果复健得好,不会影响吃饭写字,但对于画画或者手工之类精细活,肯定是达不到之前水平。
可夏稀那时候才18岁,技术还没有达到巅峰水平,就注定只能从半空坠落,那对于个想走专业路线画家来说,几乎是毁灭性打击。
可是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意外地很平静,即使林茵趴在他病床边哭,跟他道歉,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要自己手机,说要打个电话。
林茵走出门外,在门口听到他说分手那通电话,她以为他终于想通,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她出去趟功夫,夏稀不见。
病床上空荡荡,外面也瞧不见人,如果说母子之间唯有什特殊联系,那大概就是那点儿微弱心灵感应。
他灵魂穿过时空,在痛苦地嘶喊,可是夏稀听不见分毫。
他孤独地站在天台边,带着身伤,准备结这生。
他万念俱灰。
他放弃自己。
怎办?江郁头痛欲裂,他该怎才能救下他?
林茵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发疯地跑上顶楼,然后在片暮色之中,看到夏稀穿着宽大病号服,就站在天台边缘。
“他当时……”林茵哽咽着说:“是想跳下去。”
夏稀不舍得告诉江郁事,林茵说出来,关于那个夏天那场惨烈车祸,关于他九死生地被抢救好几个小时,关于他万念俱灰地站上天台。
江郁脸色血色,寸寸逐渐褪去,明明站在平稳走道上,却仿佛如坠深渊,甚至能感觉到风声在耳边呼啸。
头顶白炽灯光亮刺眼,视野开始模糊变形,周围场景如电影镜头般快速切换,光线暗下去,他好像站在天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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