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也不再追问，只是拍拍枕头，道：“王爷累
话，
给王爷按按头。”
端王看他
眼，又眼，竟果真规规矩矩脱掉靴子。刚要脱衣服，忽然又顿住。
“怎
？”
何明德就看着这人，刚解开衣扣，就脸为难。何明德还以为他又换个款式衣服，被穿脱难住。刚要帮忙，便见端王忽然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盒子，递给他。
何明德打开盒子看，便见这盒子里都是鸽子蛋大珍珠。纵然是在烛光
两人对个眼神，端王也没发火，轻声轻气地道：“辛苦，去歇着吧。”
里头何明德听着声音，忙看向门口。刚要问几句，却在看到端王时候哑声音。
端王虽仍是如同往常，身姿笔挺，可是……太挺着，就好似有千斤重东西压着，咬牙硬撑着，比以往更甚，叫人不肯看出来。
何明德把话咽回去，反而招招手，把人叫过来。
泓在床边也放盏灯，上头罩个鹅黄色灯罩，打得床边两个人看着对方，都觉得暖融融。
屋内静悄悄，泓守在门口，已经睡着。何明德摸过床头西洋表，看看时间。
戌时。
池旭尧怎还不回来？
不回来便也罢，也不派个人回来说声。这几日案子只怕是到尾声，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麻烦。
啧，下次定要让他出门带人。
太子对赵远山没有徇私。
赵远山证词才会完全真实。
郑彦亦然。
若不是处处撇清，做得刻意，只怕真也要被父皇当做假。
只是没想到，大皇子竟然多此举，让人杀钱、宋二人栽赃自己，偏偏让郑彦听到。
端王那千斤重担子也要被融化，他坐在床边，无意识地吐口气。
何明德摘下他面具，端详下，问道：“不高兴吗？”
端王摇摇头。
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高兴。
只是突然有些困惑，人和只晓得撕咬动物，有什区别？
他动动身体，想撑着自己起来，后腰阵疼，只能又躺下。
泓凡是守夜，睡得便浅，被他惊醒，忙上来问怎。
“蜡烛快烧光，再点几盏吧。院子里也点上，会儿王爷回来，也看得清楚些。”
泓答应，在屋里点几盏灯，罩上灯罩，灯光便有几分暖意。
收拾这边，泓转身要去院子里点灯。刚走到外间，冷不丁见着端王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也不知道站多久。
可笑啊。
端王走过清冷长街，心中却是片清明。
原来弄清楚人心，便能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人与人关系，为何是如此可笑？
*
灯花“啪”地声炸，何明德头往下点，碰在枕头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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