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把那件火狐披风拿过来,弓着身子,给不知为何忽然脸色臭臭端王系好。
他刚回转身来,便见双葱白手已经伸过来,把另件黑色披
“你带来这里究竟要做什?”
何明德也跟着站起来,“自然是去拆礼物。”
他们刚要走,便忽然听到旁传来粗粝声音,“妾还想着,这冷天,王爷与公子倒是心里热,不怕冷。”
廊道旁花圃里,斜丛绿竹,此时压点白色,更显得青翠。
那绿竹之后,走出两个美人。后头那个小美人给二人撑着伞,前头大美人手臂上挂着两条披风。
这话提醒这学生,忙在后面叫道:“何先生,你何时再来讲学?们近来出好些个题目。”
池旭尧走得越发快。
等何明德追过去,发现他正在拐角处等着。他坐在栏杆上,很自然地偏着头,别人从回廊上走来,不仔细看,便不能看到被柱子挡住右脸。
这似乎已经是池旭尧下意识动作。
就像现在,他脸红得很,看便没考虑自己伤疤,却仍是下意识这坐着。
刻都要叫别人发现你们感情甚好模样,像是小童炫耀自己新得什宝贝,可爱紧。”
嗯?
那学生指指池旭尧身上衣服,“见何兄经常穿这身。今儿这冷天,你们夫夫二人出门,怎地只剩下件外袍?”
两个人大冷天,从马车上下来,怎地就剩下件外袍?
他这语调越发地促狭。
这自然是绿浮。
有人来,池旭尧又坐回去,侧过脸不动。何明德也很自然地挡住两人视线。
“妾听人说二位来,还衣衫不整,便急着给二位送来披风。可到这边,却觉得二位爷是真得不怕冷。”
何明德无奈地看着绿浮。
这天天,这浮月楼里人,怎净挑着他们二人打趣?
何明德拿手背贴他脸,烫得很。
“他不过是开玩笑,”何明德笑,指尖落在他伤疤上,“旭尧,你看他在意,还是你才华,你性情,你这个人。真正在意池旭尧人,是不会在意这伤疤。”
“以后不带面具好吗?”
池旭尧脸上红色本已消退,可看着何明德脸上温柔笑意,感觉又烧起来。
他听何明德话,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
池旭尧也顾不得自己脸,外袍领子裹着他脖颈处皮肤,只觉得滚烫。
他匆匆对这学生拱拱手,快步走。
这回全然不顾自己,要顾忌着礼仪,不能落荒而逃。
何明德反应过来,也是忍笑。那学生胳膊肘戳他,道:“何兄,啧啧,看你文弱,居然这会玩,要注意身子啊。”
“你小心下回讲学,他不肯和你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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