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口谕,端王抄录在圣旨上,心中也不由得感叹。池维竹和淑妃更是如同被当头棒,池维竹膝行到皇上床榻前,
皇后暗暗心惊,她与皇上成婚多年,见过他冷酷无情,却是头次看到他把这种冷酷用到女人身上。她不敢再动作,老老实实跪好,只等着京城来人。
谁知等到第三天,皇上派出去人回来,说是在那别院里搜个底朝天,里面并没有个人。
池维竹心中暗暗吃惊,他并不知道太子知道别院事,自然没有安排,那别院里人又去哪里?但不管怎说,绝地逢生。
太子不信,进言道:“不可能,父皇,定是他这几日藏起人。”
池维竹道:“太子下药,陷害还不够,还定要给父皇莫须有侮辱吗?”
还故意带百官前来,损伤龙颜。”
太子冷笑:“那请父皇下旨,去把那孩子抱来,与贵人、皇兄滴血认亲。”
众人都看皇上脸色,却是什都看不出来。皇上闭着眼睛,挥手,道:“准。”
这回京城,来回少说要两三天,皇上吩咐宁远道:“拿几个垫子,免得他们等得累。”
这话意思,竟是要他们在此跪到回京城人回来!
兄弟二人又要吵,却被皇上劈头盖脸泼碗滚烫药汁,两人脸皮下子红块,却不敢再躲。
皇上靠着床,思考会儿,道:“宁远,去取玉玺。尧儿,为朕拟旨。”
什?这事儿还是糊涂账,怎就要下旨?下什旨?
行人皆是竖起耳朵,屏息听着。
“皇长子池维竹,前因行事狂悖,曾经禁锢,除皇子名。继而为母割肉入药,行事稳重,能承欢膝下,且朝内外皆是称颂之声。朕想伊自应痛改前非、昼夜警惕,乃自释放之日,其狂浪之态即行显露。朕念起曾言,念父子之恩,从宽免宥。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断非能改者,实在辜负圣恩,朕决意仍行贬黜,着宗室删其玉蝶,其及子孙三世,皆流放通州,不得回京城。为此特谕。”
这可实在是磨人,几人都是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样苦。这跪着看似不疼不痒,却是能把人两条腿都废。皇上招招手,把端王叫到自己身边,问这几日事道:“你做很好,朕很放心。”
又看着何明德,叫他起坐。何明德不在这里闷着,先找借口溜。
剩下几人跪半天就跪不住,男就找借口要去净手,这理由用几次,皇上就让人把净桶放到他们旁边。皇后瞧着皇上这是定要让他们跪满三天,就害怕起来,就想装病,只是还没动,就见淑妃咳嗽两声,吐口血,倒在地上。
这女人惯会装可怜!
皇上冷冷看眼,吩咐太医道:“看不到娘娘晕?去熬副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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