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稀奇,就听身后脚步匆匆,有人问道:“发生何事?”
这时候众目睽睽,不敢说,那神龟送来石头也被送入京兆府,京兆府又上折子送进宫,回头却都私下传开。这上天已经降下两道预示,岂不是说端王登基执政,天下太平?这是上天降下启示啊。
就在这传纷纷扬扬时,又有种说法传开来,说是端王在庙中不是清修,而是在向上天陈情。若是上天愿意降下明确征兆,就在这几日,他容貌就能恢复。
这传纷纷扬扬,谁不爱看这种热闹?就算是这几日大雨不停,天色昏暗,也有不少人往山上跑,想去探究竟。
谁知端王日复日,只是跪香,众人看也没趣。忽有日,端王仍是出门,却没带面具。纵使阴云密布,光线昏暗,众人也能看到端王脸颊疤痕叠叠,令人生厌。众人隔着雨帘,只看到端王背影,跪着,磕头,重复不断,也是无趣。这些人就在廊下闲聊,不知不觉争辩起来。
人道:“当初京中传纷纷扬扬,说是太医院老爷都说没救,怎会好。”
他,说他是亲缘浅薄,注定亲人离心,真是孤家寡人命。二条是说辉光,他到来改他孤家寡人命,让他在亲人离散后不至于真孑然身,辉光个普通人改这样命,会招致灾祸。
再问,和尚就不耐烦,开始念《大悲咒》,气端王要去抢他木鱼,敲他头。但是和尚宁远自己敲自己脑袋,也不肯多说句。
这日京中又出件怪事。
京城码头,白日里人来人往,这日正是繁忙时候,人群中忽有人惊呼声,“水里那是什?”
众人往河里看,就见只铁锅大老龟,背着块石头,稳稳地游到岸边,徘徊不去。有胆子大,取下那石头看,就见正反面都有天然沟壑,歪歪扭扭,凑在起,却好似个字。
另有人道:“这是老天爷给王爷治,太医院算什?”
“这你也信?”
“那你说,那童谣和乌龟怎说?”
“呃……总之不是亲眼所见,不信。”
刚说完,就听雷声大作,闪电落下,院子外面哄得声响,众人出门去看,就见院子外颗合抱粗树倒在地上,和尚们大叫,“树被雷劈,树被雷劈。”
人群中有念过书,看半天,认出来,叫道:“正面是个端,反面是个天。”
有人道:“河图洛书,神龟负石,必然是上天启示,就是不知要如何参悟。”
那龟徘徊会儿,也就又洑水离开。
众人称奇会儿,忽有人又想到个多月前那首童谣,道:“九日临空……九日不就是个旭,听闻端王爷名讳里就有……”
“嘘,这种话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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