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一党的人就要为他辩驳,白浩被追杀了一路,已经是投诚,他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据与口供。他的身上还带着太子飞鸽送过去的信,带着他的私印,吩咐他们尽量把池维竹的死亡伪造成意外或是山匪所为。
那信本该阅后即焚,但是白浩领了这差事,也怕被灭口,就偷偷藏下了一份书信,还真用上了。
这证据一出,皇上本就心中有所倾向,当即便吩咐人去城外皇陵宣太子。谁知去的人回来,却说太子早晨带人出去散心,一直未回。这下实在是无可辩驳了,皇上当即命人城里城外搜捕,本以为是大海捞针,谁知到了次日晚上,就有人首举,说是城内一所宅子有人藏匿。
禁军一拥而入,果真是找到了太子,遵照皇命,把人关进了天牢。
牢里阴暗,这边这几间牢房更是少有人住,上一次这里面关人,还是七十年前的前朝王爷,在这里面自缢了。
妇那冤死的夫君孩儿做主。”
那大臣不认识这褴褛女子,纷纷吩咐着让人把人拉出去。
端王却上前道:“父皇,林氏虽为罪臣之妻,却也该有诉说冤情的机会。何况稚子无辜,也是皇家血脉……”
“住口!”皇上打断了他,“皇家玉碟之上,并没有此人。”
至此,才有人意识到这女人竟然是从前那尊贵的大皇子妃!那她话中的意思……
端王一步步走下来,见池则宁坐在稻草上,见了他来,还有心情一笑:“我时运不济,让人首告,否则我还能再陪你玩一段时间。”
端王没有心情和他胡说八道,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不是时运不济,那是辉光的眼线。辉光被你带去哪里了?”
池则宁还没从前面的震惊中回神,就得知了何明德被人掳走,他一愣,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笑道:“这么着急啊?你放心,我安全,我的储君之位安全,他就安全。”
端王没说话,只是往地上扔了一块玉佩——那是太子妃的。
“阿嫂对我虽然很好,但是也抵不过辉光,更不用替我那两个侄子了。我确实着急,你如果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可以每天带一部分他们来看你,想必你
众人意识到池维竹被人害死,众人各有立场,也就七嘴八舌,各自上奏。只是一提到池维竹,便是吞吞吐吐,不敢直说,这般遮掩的态度,反倒更是让皇上难看。
“够了!”皇上一喝,众臣都不敢再说。“林氏,你既告御状,朕也不能不让你说,你且把你夫君幼子的冤屈一一说来。”
林氏终于得到首肯,便把这一路上都在心中想着的话,一句句地说了出来。
夫君死亡的惨状一日日在她眼前重演,儿子惊厥死亡前的啼哭,日日响在耳边。
她简直不是在说,而是在用舌头画出一副画来,太子的冷酷无情,简直令人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