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相亲宴!”
“是母亲约的。”贺钦的冷静和贺父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藏在贺钦冷静表皮下的,是贺三少深深的不耐烦:
周一的工作很忙,贺钦也就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终于抽出空给薛恨打了个电话,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小流氓根本不接。
之后荣钦又遇到了监管部门临时调查,贺钦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贺钦还没来得及给没电的手机充电,就又被贺父派来公司的司机接回了家里——说是有急事要商量。
到家后贺钦才发觉,贺父嘴里的急事,就是催婚。
被薛恨惦记着的贺三少正在贺家老宅里和自己的父亲面对面坐着,贺父脸上神情严肃:“你大哥的儿子都上小学了,你二哥也马上结婚了。”
贺钦神色淡淡的:“所以呢?”
贺父干脆把话说明白了点:“所以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
“考虑什么?”贺钦的脸上依然没什么波澜。
贺父愤怒地拍了拍桌子:“你别给我装傻!二十五六岁了,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见着,你这是不打算管你的婚姻大事了?”
放下,并迅速拿起了不远处的手机。在看见来电人显示的“学长”两个字后,薛恨心里的失望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在电话即将挂断之际,薛恨终于接通了电话:“怎么了,学长?”
郭寻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家里没?南郊这边新开了一个酒吧,要不要来放松一下?”
“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薛恨拒绝了郭寻的好意。郭寻在电话那头抿了抿嘴:“你今天很不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儿啊?”薛恨伸手覆盖住自己的额头:“脑抽了呗。”
贺三少隐忍了一整天的烦闷终于在贺父的施压下变成了近乎冷漠的敷衍,他整理了
贺钦微微蹙了蹙眉:“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老子!”
“可您也说了,是我的婚姻。”
向来威严沉稳的贺家掌权人在自己的小儿子面前碰着了铁钉子,脸色十分难看:“我不和你说这些歪理,你母亲替你约了云天老董的女儿吃饭,明天下午下班后你就去。”
“我为什么要去?”贺钦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恨,你以前从不对着学长撒谎的。”郭寻的声音里带了点失落:“怎么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心里有事儿,反倒不跟学长说了?”
薛恨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干巴巴地吐出一句“真的没什么”。
郭寻情商极高,话说到这里薛恨都不松口,他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好吧,打起精神来,咱们跟荣钦的合作还指望着你。”
“嗯,我知道的。”挂断电话后,薛恨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有些颓然地倒躺在沙发上,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傻逼贺钦,再等你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