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伸手,“手机拿来。”
靳止晏乖乖地递过手机。
屏幕显示输入密码,靳宜点两下快速解开,手指在上面下下划着。
几秒后,轻笑下,“你真买到?”
靳止晏心里悄悄松口气,“嗯,明天场。”
知道最快也要下周去,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
商量好时间,靳宜挂电话,把手机塞到靳止晏手里,“明天去趟医院,查查你身体。”
靳止晏表情欲言又止,没说话。
靳宜多看他两眼,“怎?有话就说。”
靳止晏扣扣手机边缘,小声道:“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跟说过,你喜欢个叫刘应祥老艺术家?”
说拆迁,和毁他们差不多。
什乱七八糟福利待遇,他们听不懂也不想听,他们只认准个原则——
想拆迁,门都没有。
上头看软不行来硬,拆迁队帮人乌泱泱进来,结果帮人软硬不吃,拿着刀闹自/杀,给拆迁队吓坏,忙撤队。
几次下来,也就罢。
要说方便交易,花鸟鱼市场鱼龙混杂、治安欠缺,确实是个不二之选。
三人之所以沉默,是因为那地方情况特殊。
昭阳路地段好,临近市中心,几年前赶上整体拆迁,福利待遇给相当可以,压根没想到有人拒不配合。
于是就碰上花鸟鱼市场这群硬钉子。
花鸟鱼市场建立能追溯到几十年前,经过这多年沉淀,现在只能用个字来形容。
靳宜看上去心情很好,少有表情他,此时眉眼是弯,“这场之前看到过,很难抢,你怎抢到?”
靳宜遇到顺心事时表情很鲜活,靳止晏觉得新鲜,盯着他脸看。
品出他哥话中意思,难得有些骄傲。
他当然不会说为抢票让王雷蹲好几个月,而
靳宜何等聪明,听就反应过来,抬头,乌黑双眸直直看过去,“你订到票?”
靳止晏下句话顿时卡在嗓子眼。
打好草稿全部失效,靳止晏偷偷看靳宜眼,他哥脸上如既往平静。
靳止晏向来以解他哥为傲,这会儿却琢磨不透。
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在长久安静中,王雷出声,问:“宜总……咱们要去?”
靳宜想到那群以死相逼人,头疼厉害。问:“市场什时候开门?”
王雷是专门查过,回答很快,“周末休息,周到周五上午五点半开门,下午三点半下班。”
靳宜看眼今天日期。
周五,八点二十。
破。
用四个字。
又破又旧。
那地方不适合人类生活,年轻人能走则走,只剩群年纪大老顽固。
他们大部分人从老到死没出过那条街,这条街这个市场对他们而言,是他们世界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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