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被凌存咽回
肚子里。
距离爸爸去世，已经过去五六年。妈
“今天累不累？”
“……还好。”
“玩得开心吗？”
“开心。”
凌存把包规规矩矩地放在椅子上，洗手以后，快步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吃饭。
他没有回答周濛
问题，只是很珍惜地把它放回丝绒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塞进书包角落。
李岩默不作声地收拾好垃圾——刚刚温演回来时候，把教室打扫干净后才拎包走人——他于是顺手把所有堆积起来垃圾都丢进
个巨大黑色塑料袋里，叮叮当当地准备拖去垃圾回收站。
“今天营业额怎
样？
们能拿头奖吗？”凌存问。
周濛苦笑下：“本来是可以锁定第……但是出下午那档子事，所以不太确定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隔壁两个班营业额都没们高，去打探过。”王率凑过来，认真分析道，“楼下情况不清楚……但开烤肉店那个班，生意好像也挺不错样子，下午路过时候，班级门口队列都排到楼梯那儿。”
*
凌存回到教室里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刻。时钟寂静地转动着，铁制指针指向窗外纷飞鸟雀。
橙红色落日余晖攀附在窗台和书桌边缘，末梢处泛着浅浅金。
“啊，凌存！”
跷着二郎腿王率看见他走进教室，立刻站起身，把样东西塞进他手中。
张云间今天看起来不太样——
凌存不太擅长辨别位女性是否化妆。
但妈妈嘴唇颜色和面颊颜色要比往日里深，头发也刻意用卷发棒烫卷。
显然今天她是和谁见面，心情很不错，眉眼舒展，皱纹都消失不见。
——妈妈今天和谁约会去呢？
凌存“哦”声，下意识地摸摸脖子，闷声道：“……大家辛苦。”
周濛耸耸肩，“那是台词呀。你也辛苦，凌存。今天回去好好睡觉吧。”
*
凌存挎着书包回到家里时候，妈妈张云间已经准备好热腾腾饭菜在等他。
屋子里开着暖黄色灯，让他紧绷神经立刻松弛下来。
“这是那位霍先生留给你东西，说是祝贺你带领排球队突入决赛。他有事要忙，已经回事务所。”
——静静地躺在凌存手心，是枚太阳形状胸针。绚烂金色放射状外围包裹着托盘，中央镶嵌着鸽子血般殷红宝石。
“这个，好像是珠宝店最新款，叫做‘炽日’，还蛮贵样子……”
周濛端详起胸针，神色变得有些微妙，“那位霍先生对你真大方，你们关系定很好。”
凌存低着头，盯着那颗闪闪发亮宝石，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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