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存纠结万分时候,外头温演已经把切打理妥当:
扫干净地上垃圾,规规矩矩地塞进垃圾桶;用深色袋子包起抑制剂包装袋和空壳,打算明天拿到规定垃圾投放口去;顺便把被凌存踢得乱七八糟毯子和床铺,抚平成原来模样。
他甚至还兑杯温水放在凌存床头柜上,旁边摆着退烧药。
做完这切之后,温演躺在自己床上,脑袋还是晕乎乎。
虽然小存态度如既往地恶劣,但显然,他对自己防备心已经不如高刚开学那会儿那冰冷。
靠在淋浴墙面上,凌存任由温暖水淋过他大汗淋漓皮肤。浴室里很快被翻腾热气占据,周围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即便因为易感期而消失理智伴随着大量抑制剂生效而渐渐回笼,可他只要闭上眼睛,还是能够闻到淡淡、血液味道。
这味道并不好闻,但总缠绕在他口舌之间,迟迟不肯散去,和温演那人偏执性格如出辙。
……即便很不愿意承认,但他方才确因为温演血液而性致蓬勃。
这是反本能。
现实。
“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下,你坐在这里不要动,等出来给你处理伤口。”
凌存声音很沙哑,像是浸泡着浓浓水汽海绵。
“你发烧还没好,不能洗冷水澡!”
温演捂着脖子起身,被牵扯伤口疼得激灵,禁不住“嘶”声。
两年多时间里,他直担心自己过分热忱和关注会给凌存带来麻烦。所以只是在班级角落里静静观察着凌存,并不会刻意接近他,或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
他原本以为这样隔着天堑般生活会直持续下去,直到凌存考上外地大学,同他分道扬镳。
谁知周濛次不知该说是为难还是推诿拜托,竟然让他重获靠近凌存机会。
……这样感觉太难得。
温演现在就像是明知道太阳光热是灼人滚烫,却依旧扇着蜡制翅膀、几乎是孤注掷地飞向烈日伊卡洛斯那样
因为Beta并没有能够安抚Alpha易感期信息素。
想到这里,凌存表情变得稍稍扭曲些。
难不成,自己是喜欢那个笨蛋吗?
这怎可能!他到底有什值得自己喜欢地方啊!又笨又电波还是个偏执变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脸上,并没有因为凌存动作骤然停止而产生焦躁不满情绪,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凌存,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注意点为什总是在奇奇怪怪地方?
凌存单边眉毛压低,无奈又可怜地看着他。
“知道。”
语罢,便随手从行李箱里扯出来几件衣服,匆匆往淋浴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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