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
，为能够实现愿望，花点钱讨个心理安慰也不是不行……反正也不缺钱。
将护身符和凶签挂在红架上后，温演接到来自梅可萱
电话。
“温演，
和茉莉吵架。大概……到要分手程度。”
“诶？”
等等、为什
他刚刚祈福完，非但自己这边没灵验，身边朋友竟然先倒霉啊？
方丈瞥
眼他签，“大凶。”
温演：……
方丈撩起眼皮看他眼，缓缓道：“施主愿望，或许实现路途会比较坎坷。但只要坚持到底，总能有柳暗花明之时。命运中常有破财消灾说法，施主只需买下个挡灾护身符，连同这支凶签起挂在银杏树下，便可由它来替施主你承担风险。”
噢。
敢情绕大圈，再买护身符才是重点。
银杏树下端不远处，堆叠着个又个挂满护身符和抽签红色支架。时不时有细小风从其中缝隙里穿过，引得它们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温演走进寺庙大堂，慈眉善目方丈手握权杖，站在高大神像之下，静静地注视着个又个从他面前掠过人。
……实际上，买护身符、抽签，都不过是心理安慰罢。
神佛如果真活着，看着底下匆匆掠过、上供不过是为满足卑小愿望众人，心中又会想些什呢？
温演很清楚这点，但心里仍然怀抱着点儿期冀。
趣味般，它甚至将它拼成具体文字，如同漂在水面上塑料垃圾袋般，突兀地停留在温演脑内。
“……”
温演没有搭理它，只是默默起身，回到房间里去。
这夜，直到他睡着，凌存都没有回来。
至于他去哪里——老师那儿，王率和李岩那儿，还是周濛那儿……
不过——
这下他算是知道，门外银杏树下成堆护身符都是怎回事……
只要让客人刻意抽到凶签就好。
为讨个吉利，护身符就能大卖。
……他真是个笨蛋，怎会因为有人偶然间实现愿望，便真开始相信神佛力量呢？
话虽如此，温演还是乖乖买护身符。
如果从未得到，就不会奢求；
可旦尝到奢望之物丝毫味道，便会为能够长久地占有而生出膨胀渴求之心。
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独占。
想要所有不该存在切人，彻底远离独属于他……宝石。
温演付钱，将手伸入测定命运签筒里。
温演不知道。
*
这座据说“许下愿望都能实现”寺庙，营销得非常成功。
温演跨过寺庙门槛，映入眼帘是棵直冲云霄银杏树。
这样寒意漫野季节，金黄银杏叶疏疏地从高处跌落。风吹，就能裹挟下大片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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