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存挣扎着起身,打着哈欠开灯,把床头收音机给拽到床面上,「那们听广播吧。妈睡不着时候经常听。半夜起来尿尿,听到过好几次。」
短暂电流声后,个温和女声响起。她似乎正在讲个爱情故事,温演和凌存听时机不凑巧,故事正好进行到收梢。
「……最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起,却没有结婚,而是直保持着原本生活。也许有个瞬间,他曾经想过,如果能用枚小小银戒指拴住恋人心该多好。但或许对方并不喜欢这样窒息爱,而他总是想让对方比自己更加幸福,所以作罢。」
「听众朋友们,今夜节目即将结束。常常想,人活在世上,是否生都在追求钱权和爱?朋友对说,钱和爱这样好东西,自然是人人想要,多多益善。」
「……然而,现实
即便不离婚,他们也几乎不怎陪伴自己。孤独总是如影随形,这是他早已习惯状况。
甚至两人离婚后,出于种心理上弥补——担忧孩子因为自己任性而造成不可逆创伤,他们陪同温演出门玩耍日子,竟然比离婚前还多。
这听上去是个糟糕至极、也并不好笑笑话。
凌存被子上,有种特别好闻味道。
夜深。温演因为习惯独自入睡,而此刻身边正躺着个呼吸均匀活生生人,而感到不适应,难以入眠。
*
「……你每天都和在外面待到这晚,你爸妈不会骂你吗?」
尚且还是小学生凌存把冰棒掰成两截,递给温演半。
「不会啊。」温演舔舐着甜腻冰棒,食道隐隐泛起黏稠恶心感触,「反正……回家时候,爸妈都还没回家。他们工作很忙,太晚就会在公司留宿。而且现在还离婚。」
想起进门时瞥见、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和被单张云间背影,温演意识到那好闻味道大概是被子被太阳好好烘烤过后留下温暖气息。
他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些,静静地盯着凌存脸看。观察他痣,他长而密睫毛,还有额角细小到几乎看不出伤痕。
时间分秒地过去,睡意依旧没有降临。
过会儿,凌存像是被他灼热视线给闹醒,眼皮颤抖几下,缓缓睁开蒙眬眼睛,道:「……你怎还没睡呀?」
「有点认床,睡不着。」
「对不起……」
「为什道歉?」
「提到你伤心事。」凌存尴尬地挠挠面颊,「那,你要去家住吗?房间很大。」
温演看着凌存难得显露局促模样,将原本解释咽回肚子里,佯装伤心点点头。
其实,他对于父母离婚这件事并没有什强烈悲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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