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凌存难得和他说些除做爱以外话题,表情平静得仿佛几月之前歇斯底里全是温演人幻觉般,“你为什会变成今天模样?”
他身上,朱红浴衣大半都被透明溪水浸透。阳光照耀之下,衣服表面金丝闪闪发亮,衬得他本就白皙英俊面容愈发艳丽。
“其实并不解你。”他继续说下去,“以前也几乎从来没问过你想法。承认,至少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什变成今天你。”
温演不顾身上湿透浴衣,索性坐在溪旁石头上。昂着头,正视着凌存:“不知道。但想,遇见你……不是错误。”
“其实经常会觉得,你在透过看尊雕像。”凌存松开手,任由被提起衣摆浸入水中,“那感觉很让恼火——像是你根本不在乎本质,而只是爱着个差不多躯壳罢,换成差不多别人,结果也
温演又想:也不是所有和你接触人,都会像这样近乎溺爱地包容你切过火行为。
温演抬起头,看向凌存被金澄澄阳光照成浅咖色发丝,喉结微微滚动:“在想,小存你性格……或许是无意间塑造成这样,也说不定。”
任性自,不计后果。
但又……神采飞扬,绚丽夺目。
“哈?”凌存把手背到身后,手臂上肌肉绷紧,在薄薄衣衫下若隐若现,“你对影响才没那大呢。只是——”
暑气在松林里蒸腾。热乎乎,但并不让人讨厌,像是新鲜出炉蒸笼里漫出白雾。
即便是在闷热夏日,溪水依旧是冷冰冰,像是完全不会受到骄阳影响。
温良说,冬天时候,松林里溪水也不会结冰。远远看过去,还冒着些许白雾——看上去正在蓄力发热。
真奇怪,明明是同条溪流,为什季节稍微变化下,它呈现出面貌就全然不同呢?
凌存全然不在意衣服湿透。他恶趣味地用脚背撩起淅淅沥沥水,扑在温演被水浸成深蓝色下摆上。海浪纹样湿透,被风吹得微微拂动,倒像是真活水。
他想想,并不愠怒地说下去:“本来就该成为现在这样。”
经历塑造人格,过去是不会消失。
但人无法重回过去,踏入同条河。
因而,至今为止所呈现出所有面貌,都是自和环境相互作用结果,同样难以更改,大部分人并没有为他人改造自己勇气。
这是种孤注掷决绝。
“这你都不生气?”
温演木木地看着他:“……为什要生气?”
“如果是话,别人敢把往水里带——”凌存拖长尾音,“定会给他拳。”
温演心想: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样坏脾气呀。
“怎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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