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劲羽却只是沉默半晌，叹
口气。手在他肩膀上短暂地拍拍，轻声道：“先看资料吧，今天
任务很重。争取早点看完早点睡。”
时间，房间里只有纸页翻动声音和中央空调出风响声，静得出奇。
凌存看完资料、写完分析，准备洗漱时候，回头，霍劲羽已经半靠在床头睡着。他低着头，环抱着胸，呼吸均匀，但颈椎看起来很不舒服。
——枕头去哪？
凌存视线偏移，落在将整张床分割为两部分枕头上。
霍劲羽扶额：“真
，
为什对这件事完全没印象？”
“因为，人只会记得自己跨越千山去见人，而不会记得跨越万水来见自己人啊。”
凌存翻动着纸页，缓缓说。
“霍哥你这样总是走在所有人前面人，是很难体会被抛在身后、永远追逐着某人背影踉跄前进人心情。”
凌存以前也很难感知那样沉重又厚实情绪。直到温演挑破他们之间隔膜，那颗赤诚又炙热心，才活生生又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
自流。
真足够喜欢，就不会越界。
“你说得对，但吃醋也是没办法事情啊。”
霍劲羽倒是对小少爷感同身受。
“因为对方是非常非常重视人，所以才没办法忍受他和任何人产生瓜葛吧。会有种……被撇下感觉？会觉得自己于对方而言不那重要，失落是在所难免。”
他犹豫下，最终扯过下半边枕头，塞进霍劲羽脑袋和床铺缝隙里。
……这样应该不会落枕吧？
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时候，霍劲羽已经恢复往日西装革履精英模样。
工作接洽得蛮顺利，陆先生显然对咨询流程很熟悉，精准回答问题，节省不少功夫。
“不是。”霍劲羽摇头，“也有直看着某人背影。追逐很久、很久，可到现在都没能碰到他肩膀呢。”
他没再说下去，视线缓缓落在凌存脸上。
灼热视线让凌存倍感不安，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被人珍视总是会同时诱发他欣喜与焦虑。
想到发出如此目光人是他直钦佩兄长，这感触就变得更加怪异。
凌存盯着霍劲羽嘴唇，打算抢在他说出什越界话之前，直接打断他。
“霍哥你这懂？”凌存看着他，“总觉得不太像你风格。”
霍劲羽笑道：“那小存觉得，是什风格？”
“看着单方面爱慕自己人哭喊着‘喜欢你’，也能毫不留情地拒绝对方人吧。”凌存回答。
“初中时候看到过，马路上追着你跑女孩子被你严词拒绝后哭。”
他停顿下，补充道：“还给她递餐巾纸。因为她真哭得很可怜，路边人都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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