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反驳道：“这是实话！”
苏黎重
那
确是
张很普通脸，五官虽然端正，却不会给人很深刻印象，放在人群中，也丝毫不起眼。
长笙愣
愣，不知道为什
，他总觉得青年这双眼睛配上这幅容貌，有着种令人难以形容违和感，好似这眼睛不该出现在这样脸上。
“怎？这普通脸，失望？”苏黎忽然开口，令少年猛地回过神来。
长笙立刻摇头，局促道：“没、没有！”
他重新看向苏黎，微笑道：“云虚师父很好看！”
长笙已经好奇很久，可是直不好意思询问。
每每透过那双褐色剔透双目，少年都会想那张面具下面，到底长着怎样副容貌。
苏黎听罢，明白。
——原来是好奇自己模样。
幸好每次出来，他都有双重准备。
派武功秘籍手抄本。
但有些意外是，云虚本人修炼时间不多，反倒是将众多手抄本都传授给长笙。
少年万分感激，在失去父母以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被人这样毫无保留关心和爱护着。
“等以后长大，
定会好好孝顺云虚师父！”长笙道。
苏黎伸手敲下他头，嗤笑道：“行，别给画饼，你对最好报答，就是好好长大，为你父母报仇。”
“那和你舅舅相比呢？”
提到舅舅，长笙眸中划过丝森然冷意：“云虚师父比他苏黎好看千百倍！”
苏黎：“……”
果然，这孩子舅舅滤镜碎裂，瞬间任何东西都可以踩在舅舅头上。
青年满意地点点头，“你这话虽然假，但是深得心。”
“想看脸？倒是担心会让你失望，毕竟可不是什绝世美男。”苏黎调侃道。
“没关系，云虚师父长什模样都是云虚师父，”长笙道，少年眸光闪烁，红唇勾勒出弧度，眉宇间神色带着几分乖巧之意：“只是想记住云虚师父样子，把你像爹娘样，永远记在心里。”
苏黎轻笑，很好——这是跟他爹娘有同样地位。
既然如此，这个世界里，应该不会再发生像上个世界那样事情吧？
青年伸出手，慢慢抚上自己面具，在少年那漆黑眼眸认真注视下，缓缓摘下面具。
少年面色微红，被男人敲打那下让他心头跳，赶紧道：“明白，云虚师父。”
长笙又抬眸望着苏黎，微微抿唇，神色有些踟蹰，欲言又止。
苏黎看出他想说什，却又不敢，于是直接道：“有话快说。”
少年怔怔，随即终于吞吞吐吐地问出个在他心里藏七年话：“云虚师父……到底长什样子呢？”
从五岁那年初见到现在十二岁，七年时间，云虚师父从未在自己面前脱下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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