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却有些踟蹰,漆黑眼瞳看眼青年,微微抿唇,欲言又止。
苏黎看出他别扭姿态,不由问道:“到底怎?说清楚。”
长笙终于没忍住,还是说出口:“昨、昨晚,衣物,还有贴身那些,都是……都是云虚师父帮脱下来吗?”
“不然呢?”青年摊手,双目疑惑:“不是难道还是鬼?你昨晚受寒,需要用热水泡泡,把寒气逼出来,总不可能让你穿着身被雨水打湿衣物来泡热水吧?”
长笙:“……”
长笙掀开被子走下床,蓦地发现自己身上衣物似乎与昨日不太样。
再抬眸看去,窗外横着条木杆上,竟是晾晒着他那间杂役弟子服饰!
少年伸手摸摸自己身躯,不仅是外身衣物,居然连里面耳朵亵衣亵裤都被人换掉!
这瞬间,从昨夜梦境里走出来长笙顿时面色通红!
谁、谁做!?
机械地转过头,发现窗户半掩着,天空未曾大亮,路上脚步声不多,从窗外传来鸟啼清脆悦耳,与从业雷鸣电闪形成强烈反差。
微风从窗户缝隙中吹进来,雨后空气,潮湿,清新,微冷。
意识到刚才不过场大梦以后,长笙稍微松口气。
他微微蹙眉,回忆着自己睡着之前事情,昨天晚上,似乎被沈络掳走,那人还告知自己些“真相”,虽有些难以接受,但——到最后,连云虚师父也同意那人说辞。
苏黎……
他脸霎时更红,漆黑眼瞳万般难为情地盯着苏黎,像是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青年般。
见他这副像是被人看光羞愤神情,苏黎终于也恍然几分,忽嗤笑道:“不是吧,长笙?你竟然介意这个?!”
但这问题出来,少年便立刻猜到那人身份,脸色羞愤几乎是可以滴出鲜红液体来。
恰巧这时候,他房门被打开,随即股药味传来,鼻子嗅着就觉得很苦。
“哟,醒?”走进来青年微微挑眉,褐色双目盯着屋中那少年羞红脸,不解地问:“大清早,脸怎这红?”
长笙听见苏黎声音,眼神闪躲,略显无措地说:“没、没什。”
“既然没事,那就趁热,把药喝。”青年将药放在桌子上,而后坐在身旁长椅边,等待着少年过来。
长笙漆黑双瞳中浮现出浓黑如墨冷意。
从开始对舅舅期待,到中途被打掌之后清醒和陌生,再到现在得知真相后愤怒与仇恨。
原来——从始至终,苏黎就不什值得自己去期待家伙。
那是仇人,害自己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七载,被人欺辱轻视罪魁祸首。
既然已经除掉沈络,那接下来,就还剩下苏黎,和魔教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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