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却又有些残忍言语,令少年心头如遭重击,疼心脏痉挛。
但即便只能够从苏黎眼中看见平淡情绪,长笙却依旧不肯放开攥着青年衣领手。
“既是虚假……那此前你切,爱,恨,怨,解脱,都不过是为迎合这个世界所做出行为,对吗?”少年声音轻颤着说。
苏黎点头,“没错,都是为任务,你也不该抓着那些虚拟情感将自己束缚在这个世界。”
像温烨那样,回归本源,回到凌烨笙精神本体中才是正确。
漆黑双目紧紧盯着苏黎,垂在身侧手慢慢握成拳头,红着眼眶重复次:“云虚师父没死。”
苏黎不置可否,唇角忽然勾出抹淡淡笑意,道:“不想喝药。”
“为什?”
“苦,”他言简意赅地说出个字,随即将药碗放回桌上,“既然这次任务也失败,便得离开。”
长笙被那最后两个字刺激不由大步上前,抓住苏黎衣襟抬眸死死注视他眼睛,情绪激动地吼道:“不行!”
哭悄无声息。
旁人眼看过来还以为这孩子仅仅是在拥抱自己。
苏黎伸手拍拍长笙背,以作安慰。
大概盏茶功夫后,少年许是终于抑制住眼泪。
他慢慢地放开苏黎,转身语不发地端起桌上那碗药,递到青年面前,用有些沙哑哽咽地嗓音说道:“把这个喝吧。”
“所以——”但长笙似乎没有听进去苏黎后面那番话,少年忽然双目灼灼,异常认真地问向青年:“你那些所谓爱‘母亲’话语,其实也根本不作数是?”
“…
苏黎神色平静,语调也十分平缓:“你留下目是什?因为剑杀死而懊悔?不甘心?或是因为愧疚,想要补偿?”
他轻笑声,安慰道:“无需这样,长笙,切都是自己选择,是引导你杀死,也是刻意让你憎恶,这个世界本就是虚假,你也不过是那家伙衍生出来过去自,没必要继续抓着这虚无缥缈世界不放。”
长笙顿顿,抓着苏黎衣襟手也颤动下,“……虚无缥缈?”
那声音有些轻,“对于云虚师父你来说,这个世界……包括,都只是虚无缥缈吗?”
苏黎道:“除现实世界,其他都是虚拟。所以长笙,不可能留在这里。”
苏黎接过药水,微微蹙眉,浓黑粘稠液体散发着难闻苦味,他并不是很想喝,“这是什?”
长笙道:“治疗伤口,右师说,这个喝,你心口伤能好得更快些。”
难怪醒来时心口发疼,原是之前被长笙刺那剑造成。
苏黎没有喝,只是问:“距离死那天,过多久?”
然而少年却有些倔强地说:“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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