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还敢顶嘴！”于荣霞脸色发青
果不其然，
上课，于荣霞就借题发挥，指桑骂槐地吼
半节课，言辞中尽是“没有礼貌”“目中无人”“家教差”“败类”等斥责。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全班人都知道，她骂
是林听雨。
于荣霞尤其喜欢在课堂上公开处刑，以泄私欲，经常骂就是节课。
林听雨早就习惯。
陈澍却不习惯。
“你不属于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
说完，他将双手插进兜里，转身朝另个方向走。
却不知道，陈澍个人，在原地站着发很久呆。
“回神回神。”顾眠见林听雨发呆，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
林听雨回过神来，收回视线：“等下第节是谁课？”
“陈澍，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同性恋啊？”
林听雨站在陈澍身后问。
陈澍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夜色太浓，他背影被月光氤氲上皎洁光晕，仿佛打上层朦胧柔光。
两个人之间距离隔得有点远。
第二天上午，林听雨难得准时在早自习前到教室。
刘飞扬给他带早餐，但他没有吃，倒在课桌上就睡。
等下早自习，他才打着哈欠爬起来，眯着眼，慢吞吞地吃着已经冷掉早餐。
“
特地拿热乎，就想让阿听吃口热，结果他还是吃冷。”刘飞扬无不遗憾地说。
“困啊。”林听雨说。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言辞如此粗鄙老师。
他不喜欢于荣霞，也不讨厌她。
但此刻却开始有些反感。
台下学生们原本以为于荣霞会骂到下课，没想到她话锋转，突然夸起陈澍：“你们能不能学学人家陈澍！看看你们个个坐得东倒西歪，有没有点学生样子！人家陈澍坐得端端正正，你们像什
样！”
“那你教陈澍个就可以呀，管们做什。”台下有人不怕死地回呛。
“于荣霞。”
“哦。”林听雨应声，“等下她可能又要骂节课。”
“你又干嘛？”
“今早在校道碰见她，没打招呼，直接转身走，结果被她看见。”
“……你自找。”顾眠冲他翻白眼，
因此，林听雨没有看到，陈澍微微发抖肩膀，还有蜷缩起来手指。
陈澍不回答，林听雨也没有追问。
“陈澍。”林听雨叫他名字。
陈澍没回头。
林听雨停停，接着说：“你转学吧。”
“你又失眠？昨晚干嘛去，叫你来你也没来。”顾眠转过头来问，“还是……你妈她又？”
接下来话，她没说下去。
“没事，就是失眠。”
林听雨揉着眼睛，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到前面陈澍坐得笔挺背影上。
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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