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暮困得只能发出
个鼻音“嗯”，抻长胳膊又趴下去睡。
“嗯是什
意思，做贼去还是没回家？”于木飞喋喋不休，活像个老妈子，就是不让人睡。
于木飞有点吵，曲暮想，他将脸转过来对着他，很轻地“呲”声笑
，“想啥呢？怎可能去做贼？”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还以为你”他欲言又止，很快转移话题，“那你昨晚没回家去哪？”
曲暮几乎是用气
南棉中开学已经个月，刚放完国庆回来。曲暮和于木飞初中是同桌，中考都顺利地考进南棉中。
高随机分班，两人不在个班，但自高二文理分班后，南棉中就按成绩分班。
于木飞成绩优越，分到理科班重点班——高二（1）班，而曲暮成绩年级倒数第，自然分到理科班最后个班——高二（14）班。
奈何两人关系铁，于木飞动不动就从五楼爬下三楼来找曲暮玩，高二（14）班
人早就脸熟这个来自重点班自来熟男生，就是搞不懂为什他会和曲暮这样人玩到块。
“叫魂呐？”曲暮手撑着桌子，掩着脸，眼睛中露出条缝来看他，眼底黑眼圈览无余。
南方似乎更偏爱夏日，总会在它身上多花些时间和心思。
长风漫起，枝桠惊鸟飞鸣，偷偷将课桌上书翻页。
“哗啦——”
教室最后排靠窗位置，曲暮被这声吵得翻个身。
时间还早，教室里没几人，但柔长阳光早已透过窗前枝丫爬上少年乌黑碎发。他头埋进略宽大白色长袖校服中，有个女生在他前面几排，刚走到座位就瞥见他翻个身，身体顿，连搬椅子都轻手轻脚不少。
于木飞嘿嘿两声，拉过他旁边椅子，划出道刺耳摩擦音，旁边男生闻声瞥过眼来。
“不好意思啊兄弟。”
他双手合十，向那个男生道个歉，才轻轻搬动椅子坐下。那男生见曲暮朝他看过来，连忙摆手，随即低下头去看他桌上摊开物理题。
“不是，你昨晚做贼去啦？”
曲暮冷白皮，晒不黑，但凡有点痕迹都十分招眼，更别说此刻眼底多两团沉如乌云黑眼圈。于木飞说完刻意压低声音继续问：“还是说你昨天又没回家？”
“老曲！老曲~”
阵飞扬脚步声“咚咚咚”从走廊尽头传来，声激昂男声愈来愈近，随着于木飞急刹车脚步灌曲暮耳朵。
班里人早些还在闲聊，被这声吸引过去，纷纷望过去，就见个留有飞机头男生扒拉着门框往里边探头探脑，“大家别围观！都是老熟人，曲暮在吗？”
“不劳烦各位，看见他！”
不等众人点头或是回答，他咧嘴笑，提脚大摇大摆地进别人家教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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