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暮脑子转得飞快，最终选择实话实说，“找
个叔叔借
。”
“嗯？借来干嘛？你事先知道要下雨
？”路城掏出手机开手电筒，往屋子里照圈。
里边陈设极少，地上摊着些渔网还有些工具，空气中还漫散着股淡淡鱼腥味。
曲暮怕待会又下雨，伸手将窗给关，不答反问道：“不好闻吧？
本来也没想着把你带过来。”
“所以？”路城半天听不出他想表达什
。
“啊？”曲暮忙将他拉起来，“好好怎还下雨？”
他明显觉得扫兴，连语气都丧许多。
“看看哪里可以躲雨，还是直接回家？”路城观察下四周。
曲暮觉得雨越下越大，他突然抓起路城手，“现在回家来不及，跟来！”
曲暮拉着路城进从堤坝上延伸出去小矮屋。
微弱灯光依稀辨认出桥尾处有对恋人在亲昵地接吻。
河面被烟花声波激得荡起层层波纹，烟花框入期间，却始终无法跟那对相拥倒影相比拟。
曲暮带头躺在河岸边块小草地上，路城在他身边躺下，脑袋枕着胳膊。
曲暮偏头看他眼，对上他有些深情眼神时，红着耳朵忙将视线转移到天边烟花上，“你别老是看，脸上又没东西。”
“你好看。”路城直白道。
曲暮实在想不出什好理由，干脆直说道：“哎，某人是不是忘记明天是你生日？”
“嗯？”路城顿，“记得。”
他出生那天他妈妈就去世，于是从懂事起，他从来没过过生日，就连裴羽他们也拗不过他，于是只在他生日那天煮两颗鸡蛋。路城也没主动向谁提起过，曲暮成少数知道他生日人。
接
这种矮屋建在水面上，平时方便渔民们放东西。但曲暮却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开锁进去。
里边乌漆嘛黑，只留着扇小四边窗便于通风。曲暮进去，就想将打开窗户给关，结果却发现雨并没有变大，反倒越来越小。
“哎，没雨。”他将手伸出去试探下。
老天好像就只是开个玩笑，想来凑下观赏烟花热闹，下两滴雨居然说停就停。
路城也学着他样子试探，果然没雨。不过他有点疑问，“你怎会有钥匙？”
曲暮只觉得耳根子烧得更厉害，假咳两声，“随你便。”
末他不自在地小声说句：“你也好看。”
这声虽小，却没有被烟花响声覆盖住，反倒字不落地落入路城耳中。他轻笑着，凑过去在人脸上偷个香。
两人躺着躺着，不知过多久，曲暮突然感觉到额头上被滴什东西。他坐起来，摸下，“什东西？”
路城也感受到，手摊开放在空中，“是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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