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何跃华边喝边嘟囔着，断断续续重复这两句话。
曲暮待
会，实在看不下去，抓着书包起身，朝门边走去，只扔下句：“对不起什
不用再说，以后别来找们就行。”
他手拧着门把，扭头又看眼何跃华，“们”
但他话还没说完整，突然觉得何跃华身影左右晃荡两下，接着逐渐模糊起来。
“没关系”
何跃华显然没搭理他说这顿饭不必吃这样话，抬手便夹只虾给他。
曲暮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想干嘛，正准备问出口，就听何跃华突然道：“你能不能最后叫声爸？”
曲暮：“”
他狐疑地看着何跃华，似乎在思考眼前坐着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何跃华。
何跃华轻叹口气，给自己倒杯酒，在曲暮赤.裸.裸视线下仰头饮尽。空酒杯跟桌面碰出声轻响，何跃华脸愁闷道：“对不起你和你妈，但只有你这个孩子，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没想到对方居然想跟自己样。
正好，省得他开这个头。
曲暮垂眸扫眼桌上菜色，从小到大记忆里，何跃华从来都是没有为他做过顿饭，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真是他做。
何跃华观察下他神色，抄起筷子给他夹块鱼肉，套近乎道：“以前啊，你妈可喜欢做这些菜——”
“别提妈。”曲暮打断他。
后边话，曲暮却说越小声，直到找不到自己声音，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连忙扶住墙面，瞪大眼睛，猛地甩好几下头，强行使眼前清明起来，但他所做切根本只是徒劳，半点作用都没有。
“何跃华，你”
他还没说完，身体便逐
曲暮：“”
他这是转性？
曲暮迟疑片刻，在他脸上扫视圈，接着见他又仰头喝杯酒。
曲暮抿抿嘴，终究没喊出口，约莫两秒之后，他动下筷子，将碗里鱼给吃。
何跃华依旧在闷头喝酒，曲暮不作声，只是将碗里东西全部吃完，就不再有动作。
何跃华筷子顿，眼球骨碌周，“嘿”声，硬生生将嘴边话给憋回去。
曲暮瞥见他这样子，深吸口气道：“今天来，确实也是来跟你说这件事。”
何跃华没说话，听他继续说：“何跃华，饭就不吃，断绝关系不需要什仪式感，但今后，不管是关于妈，还是事，都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们面前。”
曲暮觉得这些话已经算得上绝情，于是他努努嘴，看何跃华作何反应。
何跃华沉默两秒，习惯性地就从兜里抽出根烟准备点上，但他转眼瞅见曲暮皱眉，他像在克制什似，将烟重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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