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为什突然问这个,但孟和还是回答他:“母亲姓孟,名字却不是
明彰头也没抬:“想对他说话。”
这话说无用。孟和便不作声。他望着明彰削尖脸,又赌气问:“你就没什要与说吗?”
明彰手停在他衣襟上,眼睫颤动着,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孟和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时候,声低低呢喃,在他耳边响起。
“请你不要后悔认识。”
孟和面上不显,为明彰拿来纸和笔。
可就在明彰埋头写信,心无旁骛时候,孟和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里。
写完之后,明彰小心翼翼地把信封存好,对着烛火检查遍又遍,想在信封上署个名,可笔尖悬很久很久,他还是没落下笔。
良久,他叹口气,干脆放弃署名,直接把信交给孟和。
“若以后有机会,你见到他,便代把这信给他吧。”烛火下明彰脸比孟和第次见他时小圈,整个人身上无生机,裹着厚厚棉被,指尖还是冰凉。
和愣,接着浑身血液都冷下来。
明彰什都没再说,翻身睡。
可是孟和什都听懂。
渐渐地,明彰身体越来越差。
他本就伤底子,孟和这多天好吃好喝地喂着养着,谁想到他听到贺雁来消息以后气血攻心,口郁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让他之前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
后悔认识他吗?孟和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明彰便神采奕奕。他不仅能下床给孟和煮面,还能在孟和端碗进来时候笑意盈盈地在门口等他。
“快回床上去,着凉。”孟和催他,动作有些失分寸亲昵。
可明彰不知道是没察觉到还是不在意,依旧笑着,乖乖顺着孟和力道回到床上。
饭吃到半,明彰咬着筷子尖,突然问:“你是大熙和兰罗混血,那你名字是汉名吗?姓孟名和?”
孟和沉默半晌,没接:“你自己给他。”
明彰抬眸冲他粲然笑,眼睛弯弯,像沉进轮月亮:“你明知道撑不到那日。”
“有在,说能救,就能救。”孟和梗着脖子说。
明彰不再与他争辩,将信直接塞进孟和胸口,目光火热又温和,拥着浓浓情意,叫孟和想欺骗自己都不能。
“写什?”他还是没沉住气,问道。
这是心结。纵使孟和医术有多得,也解不开他煎熬。
有日,明彰似乎恢复些力气,主动要求孟和给他拿笔纸来,他要写东西。
这种时候写信,不是什好兆头。孟和犹豫半晌,委婉道:“说给听不行吗?”
明彰摇摇头:“写给秋野。”
贺秋野,贺秋野,为什到哪儿都是贺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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