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望着他眼底含笑,心里只觉着被阵暖流填得满满当当。
“对。”云尘突然道,“你以后不要住这,跟回寝殿去,凌渊殿还有好几处配房尚未住人。”
见楚樽行面色有些犹豫,云尘知晓他心里那“于理不合”四个字又开始作祟。若是有法子,他当真想将这四个字从他脑子里处理个干净。
“你是贴身侍卫,不跟待在起才是不合规矩
云尘快走两步扶住他手臂,问道:“可是吵着你休息?”
“怎会。”楚樽行关上门,皱眉道,“殿下这阵不是应该在及冠大礼上吗,若有事找属下大可随意派个下人来,何苦亲自跑来这地方趟。”
云尘拉着他坐下,回复道:“大礼结束,确有事找你,不过不想派下人过来,想自己来。”
“殿下有何事?”楚樽行倒杯茶,用手背试试温度后才递给云尘。
云尘从袖里掏出顶白金发冠放到桌上,笑道:“阿行跟同年,所以今日也是你及冠之日。老早就派人到宫外找老师傅做顶发冠,就等着今日给你呢。”
云尘做好长场梦,梦里他刚举行完及冠之礼。
“公公。”云尘路小喘着跑回凌渊殿,刚好撞见在门外扫雪六福公公,“公公见着阿行吗?”
六福公公瞅见他,面上笑容还未待展开便顿时成惊慌,他跺着脚迎上去:“哎呦殿下啊,您怎这个时辰跑回来?大礼可都结束?”
“公公莫慌,定是结束才回来。”云尘笑道,“父皇跟大人们还有国事要谈,所以大礼便进行得快些。”
六福公公听罢这才松口气,他躬身答道:“老奴也未曾看见楚侍卫,想来应是在偏房里吧。”
云尘将发冠交到他手上,眼里闪着亮光,语气颇为期待道:“喜不喜欢?”
云尘比楚樽行小四个月,按理说两人及冠不该在同天,但他却私心地想在自己大礼同日将发冠赠出去。
楚樽行双手捧着发冠,沉默好会儿才扬唇笑笑,真心道:“喜欢,多谢殿下。”
偏房透不进明亮,可即便如此,这发冠也依旧在掌心闪着熠熠光辉。
云尘掐住他脸,又上手打圈揉挤好会儿才满足道:“喜欢就好!”
“都是侍卫,不好好待在凌渊殿里老回那地方做什。”云尘不满地抱怨声,随后抬脚路往偏房寻去。
偏房内住着都是些宫女太监,见有主子来便叽叽喳喳地迎上前行礼问安。
先前云尘将楚樽行调来自己殿内时候就见过他住房,这阵凭着印象沿路拐至间房外,楚樽行果然正靠在床沿边休息。
闻见门外有动静,他警觉地睁开双眼。
在看清云尘后有瞬间呆滞,随后便下床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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