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仓当时上岛后,只随口撂下句吩咐便没踪迹。他不会功夫
苑儿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徘徊,先前还在南水时他便察觉他们关系不般,现下心里也算明白个大概。只是云尘贵为皇室,规矩比起寻常人家更是严格,而男子间情意在如今又是个人人喊打忌讳,两人以后路怕是要走得难如登天。
云尘牵回视线,眼底笑意还未退去,他揉揉腿上湛安,忽而想起什,疑惑问道:“湛安看着也有两三岁,为何还不会说话?”
寻常孩子约莫岁左右便会牙牙学语,像湛安这般大时,再不济也能断断续续含糊上几句,讨爹娘个开心。
可他自方才起,除哭闹外就再没见过怀里娃娃开口。
“这正是师祖带来这接他缘由。”苑儿声音弱下去,话音间不自觉多出几分惋惜,“湛安是师祖友人寄养在此处,他出生时底子就弱,还连带着身毛病,这些年师祖都不知四处采集多少药材煎药,才勉强将他调理成如今这活泼好动模样。”
多谢公子!”摊主颠颠手里分量,笑得见牙不见眼,光这袋都能顶他整日生意。
苑儿眼瞅着云尘手上那串估摸着有二十几公分糖葫芦,照般大小多两倍不止,犹豫半晌还是好言劝道:“公子,小孩吃多甜怕是不好。”
“自然不是给湛安,他有串便够。”
云尘笑笑,特意抬掌遮住湛安眼睛,随后侧身将手上糖葫芦递到楚樽行面前晃晃。
楚樽行正习惯性地打量着周围动静,猝不及防被人往手里塞串东西,他赶忙回过神来,云尘漫不经心调子紧接着在旁响起。
“只是他身子尚未完全好,还需味草药收个尾。但那草药拔起后若超过炷香功夫便没药效,故此师祖才让将湛安接去霜寒岛。”
“霜寒岛?”
云尘闻言骤然抬头,他原先因着云济那席话还在忧心图卷真假,这转眼便歪打正着碰上个识路,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即刻将几人此行目告知苑儿,询问他可否同众人道登船引个路。
苑儿听罢也毫不迟疑地应下来。
“等人之余枯燥,阿行拿着打发打发时间。”
楚樽行听他这如同哄孩子般语气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颇为无奈地轻应声好。
“几位客官,你们馄饨来喽。”
小二在身后吆喝声,端上三碗香气扑鼻馄饨。馄饨裹着肉馅个个饱满,辣油汤上还漂浮着几片菜叶,相当诱人。
云尘下船时吃不少米糕,眼下没吃几个便觉着腹中微胀。看着碗中相互挤撞馄饨又实在不忍浪费,于是便合情合理地将碗往旁边推,楚樽行也神情自然地将碗中剩余捞过去,就像日日做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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