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点点头:“这是自然。”
“对。”他又想起事,转头问道,“先前问过苑儿湛安身世,他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问来问去都是那句——湛安是楼前辈友人托他代为照顾。”
“可记着先前在宫里同母妃闲聊时听过耳,宫中曾失踪过个怀有身孕婢女,日子估摸着算刚好也在两三年前。”
“殿下莫不是怀疑湛安?”
“也只是随口猜。”云尘道,“何明哲在宫里任御医,又是楼前辈徒弟,若想将此事做成倒也不是不行……”
跑不。
他将面前浸湿里衣压到水下,侧过身子重新仰靠回楚樽行肩上。但安静下来,脑子里庞杂思绪便压不住脚。
“阿行,你有没有觉着,二皇兄上岛目似乎并不在于抑水石?”
楚樽行皱皱眉,他从未分心过云肃,不明白他这话何意:“殿下何出此言?”
“先不说自上岛起便极少见过他身影,就连今早钟离前辈露面他也不曾前来。”云尘顿顿,“二皇兄是什性子不是不知道,他若当真冲着抑水石来又怎会把开口讨要机会留给们?”
漓妃那日说得含糊不明,后宫事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宫里有人失踪必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这婢女却事点后续音讯都传出来过,甚至也无人在茶余饭后议论此事,属实有些不合常理。
楚樽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猜想有些匪夷所思,却也顺着他应句:“等日后回宫去探查番,兴许能找到什消息。”
“这都是后话,眼下先拿抑水石回宫再说。”云尘道。
提及抑水石,他眉间无意识地微微拧起,多少有些心事重重。他知道顺帝私底下命人钻研过长生之法,然生老病死六趣轮回总归是逃避不得,又岂能被人为随意左右,说白也就是个妄念。
倘若抑水石当真如钟离年所说并无传闻中那般奇效,那他即便是带回去也起不什作用,图个宽心罢。
云肃实在能装,可他人皮面具下那股自私,bao戾兽性腥味太重,自然瞒不过云尘。抑水石简而言之便是为顺帝取,背后关系说轻是顺帝欢心,说重就是那悬而未决东宫主人之位。
他上岛后跟个无事人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云尘冥思苦想也想不通他为何如此,除非——
还有别途径能让他比拿到抑水石*快达成目。
楚樽行也跟他想到处去,但自上岛起他便能说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云尘身边,几乎是将所有潜在威胁东西都替他排个干净,仔细搜寻番也没摸到什异常。
沉默半晌后,还是警惕道:“殿下日后多提防着些,二殿下就算当真有什别企图,也决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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