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何存松开手摇
景何存也是微微楞。
云尘慢条细理地舀勺汤,像是对他这幅惊楞模样很是满意。
先前在街上他便注意到他胸前鼓起,平白起疑心。原以为是个疏于管教顽劣痞子,带他来馆子除顾虑外也纯粹是被他那罕见食量吓跳,想着亲眼看个稀奇。
他躲闪汤汁时反应力绝不仅是片面功夫,甚至还不忘趁着拉扯自己功夫顺走荷包,如此举动才对他身份有些眉目,只是心里尚无定数,此话也就随意试探番。
云尘唬人向来有套,便是扯谎都能将假扯成真。景何存盯着他看许久,以为他当真猜到,虽是双瞳惊异,却也未想着隐瞒。
溅到。
“哎!对不住,对不住!”掌柜浑身抖抖,连声道歉,顾不得双手灼热感,哈腰掌嘴地用袖子擦张干净桌子,“瞧这手笨,公子万万莫要怪罪啊,今日这账便算在头上,几位放开吃,权当给各位赔罪。”
“掌柜手没事吧?”景何存将水杯放下,见他手指被烫得通红发胀,拦下他动作,“别忙活,赶快将你这手放冷水里泡上会儿,靠手艺吃饭人要是废手哪成啊。”
“哎哎哎,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掌柜躬身道谢,急忙招呼过小二取垫布过来收拾,又吩咐伙房重新上三碗面。
云尘拌开碗里细面,扫眼那滴水未洒水杯,勾唇笑道:“反应尚可。”
面前这公子别说看着身质朴,言行举止间透露出意味,绝然非官既贵。
心念骤转间,他索性上前几步蹲在云尘腿边,摇着他双膝,软下声线。
“求求好哥哥别送去官府,去要挨板子。不是有意拿人东西,留下好不好?”
“为何要留下你?错便是错,偷窃如此多东西,理应该挨板子!”云济重重拍下筷子叱骂道。
云尘不喜旁人过于接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却在看到他手臂上鞭伤印子时还是叫停多问声:“偷东西可当?”
“小时候爹娘嫌生得娇柔,逼着学过些功夫。”景何存对答如流,望着云尘衣摆上泛黄油渍,又道,“弄脏您衣服,会赔给您银子。”
“这倒不必。”云尘手指敲敲桌面,淡笑道,“与其让你赔银子,不如直接将你送去官府得来赏银多。”
“为何啊?”云济吃到半停下来,狐疑道。
“兄长催着上街,为不就是他吗?”云尘转过筷子,用背面挑开景何存衣袍,从里头勾出原先在自己腰间荷包,“还以为这人见不愁少说也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竟也才二十出头。”
“什愁?你说他是何人?”云济呛口面,目瞪口呆地接过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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