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年跟楼仓不愿进宫,他也只好将楚樽行暂留在小宅,由他们看着也能放心不少。
朝中事务稳定下来后,李元德便开始操心起那空无人后宫。云尘被他念叨没法,实则他早就在考虑这事,就连二人喜服都赶着差不多,左右楚樽行答应过跟他成婚,谅他也不会赖账。
李元德见他口答应,大为畅快地回府,欢喜眯成缝眼睛却在次日得知皇后人选时骤然放大。
他反复看着上头名字,确认当真不是女子后连忙找上正在亲自筹划婚事帝王,却被他轻描淡写句“心意已决,正事便奏,无事退下”打发走。
许是因着自家逆子也是如此,萧潜对此可没太大反应,面对身旁张牙舞爪咋咋呼呼李元德,也只是在他耳边悄声几句示以安抚。
坐镇,钟离岛主乐得自在,坐稳甩手掌柜名称,让边昭回去自行处置南门箐后便成天浪迹于皇城各个角落找新鲜东西玩。
云尘照旧每日都会抽时间来小宅陪楚樽行,日复日地三餐药灌下去,他脸上总算是恢复几分气色,只是太子殿下实在管得严,说什都不准他下床多走动。
日子但有规律,过起来也就眨眼功夫。
数月之后便入季夏,顺帝终究是没能挺过去,撒手宾天,举国同丧。由宰丞宣读遗诏,至此新帝登基,改国号岁和。
往后半年内,云尘就如只迟缓发力猛虎,雷厉风行地端平朝中右相余党,上至高官下至家眷,从里到外尽数揪出,声令下毫无例外。
李元德握拳垂掌,惴惴道:“萧大人所言当真?陛下日后当真还会选别女子入宫?”
“当真当真。”萧潜大言不惭地信口糊弄着。
云尘登基仅半年便已立下足够威望,众臣见左相跟太傅都对后位没甚意见,也不敢再多说什。只要高堂上坐是能保国泰民安人,其他事便都相形见绌,何必去当那吃力不讨好出头鸟。
大婚之事云尘定是要让天下人皆知,跟礼官商讨个良辰吉日后
有顺帝临终前托付,李元德把年纪也卸不下太傅官职,原先还担心云尘掌控不好局势,打不出威信,眼下看,当真是他多虑。
这孩子可藏不少东西。
明贵妃腹中胎儿生出来没多几天便夭折,这其中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云尘也懒得再去追究。本是想杯毒酒赐死她,奈何半路被漓妃拦下来,碍于她接二连三求情也只得将此事延后。
参与逼宫所有私兵都被他分批发落,其余人员该赏赏该罚罚,萧谓浊由于护驾有功也被加爵位。他想将楚樽行接回宫,在适宜官职中辗转片刻,知道他不喜被人忙前忙后地跟着,便只将其提至御前侍卫。
居高位又清闲不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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