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上那道视线,漆黑瞳仁,幽深黑暗,孤寂看不见丝
“不!”
小孩子哭声尖锐刺耳,仪仗着年龄和宠爱在母亲怀里挣扎,泪水和鼻涕毫不客气抹在精致抱枕上面:“就要这个!妈妈,喜欢这个,呜呜呜呜呜……不是说家里东西都是吗?那这个也是,是哥哥抢走东西……”
“棋棋!”继母慌张抬头,看见那个孩子脸淡漠,像是什也没有听见般,站在那里静静垂眸,精致俊秀面容藏在阴影处。
“你胡说什?”继母轻轻捏下他胳膊,到底是不舍得下重手,她哪里想到随口说话会被儿子记在心里,她才没有心思去针对这个继子,平日里也就吐槽两下,这次无意间被捅破让她脸色变幻。
她当然不知道语言是最尖锐武器,哪怕本意并非多恶毒,可是造成结果是样。
着哭,继母抽出桌上纸巾给他擦泪,母子两个人言不发,柏父咳嗽声,看向柏慕:“你看看你,刚回来就把你弟弟惹哭。”
柏慕脊背挺得很直:“他拿东西,让他还而已。”
“什东西?”
柏慕看眼他还死死抓着不放小海豚,柏棋未必多喜欢它,但是小孩子逆反心理让他不肯撒手,柏慕好好哄着也许小孩就还他,但是没有必要,他也做不出来。
柏父看到被柏棋紧紧抓着抱枕,他为难看向柏慕:“你是哥哥,让让你弟弟。”
柏父脸色严肃:“你怎教棋棋说话?”
“妈妈没有教!就是这样!”
“好,棋棋,不要说话,去你房间里玩去。”
“下次再这样说话小心收拾你!”
柏棋在家里最受宠爱,根本不怕柏父严厉责备,反正总不会真实施,他抽噎着站起来,神情却依旧有些洋洋自得——小海豚是他!
如果是十二岁以前,亲戚家小孩来家里做客,玩闹时候不懂事拿走柏慕玩具,柏慕会不高兴和父母抱怨:“那是新买卡片,还没有拆封!”
父母会揉把他脑袋,然后帮他拿回来,他们都知道柏慕从小就不喜欢别人无故动他私人领域。
但是二十岁柏慕不可以,这些话会让本就摇摇欲坠亲情崩塌,明明他根本不需要再依靠这个家来供养,也完全可以被另个儿子取代,可是每当他下定决心要远离时候,事态好像又没有那糟糕,偶尔,父亲会过问他学习,母亲会送他逛街时候买小礼物。不贵重,但那种被人惦念感觉让人留念。
又像现在,他觉得切回归正轨时候又开始变得糟糕。
继母拍拍怀里小儿子,语气疼惜:“棋棋听话,妈妈给你重新买个新,这个还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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