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宣轻声说：“还累吗？”
程星亦愣住，停住脚步，仿佛他
声音让自己脑子里最后
根紧绷弦抽断。
天色完全暗下来，巷子旁种着颗高大老槐树，挡住
头顶路灯，昏黄灯光就这
透过树叶在齐墨宣侧脸投下片片斑
他身上白大褂已经脱下来，走近来朝程星亦伸手，把他从椅子上牵起来。
程星亦顺势握紧他手，说：“突然想吃鱼，附近有家铁锅鱼，就是有点偏。”
齐墨宣低头看他手机：“是比较偏。不选商场里店？”
程星亦摇头：“
想吃本地人做鱼，还有，想跟你安静待在块。”
天色暗下来，路灯亮起，红绿灯上铺洒着落日暖红余晖，路面热烘烘散发暑气，街上都是来来往往下班人。按着导航拐进条小路，人顿时少下来。
言，齐墨宣嘴角也扬起微小带着无奈笑意。他在检查单上写下两个数据，递给旁边瞠目结舌护士，说：“带他去测眼轴和眼底。”
护士姐姐没反应过来——齐助理就这样被个男生迷住？
做完所有检查之后已经接近下班时间，医院人少很多。主治医生看着程星亦检查单说：“虽然显示有点小近视，但整体视力没有受到影响，是假性近视，另外眼睛比较干涩。回去之后按时滴眼药水，少看电子产品，会慢慢恢复。”
程星亦舒口气，说：“谢谢医生。”
开完药后，他拿着缴费单出房门口，看见齐墨宣和刚才护士姐姐正在走廊里不知道聊着什。
程星亦说：“你说也太可怜吧，高三备考没近视，大学玩手机也好好，怎偏就考研这段时间近视呢。幸好是假性，可不想戴眼镜，会封印这双眼睛颜值。”
他叽叽喳喳说很多，齐墨宣却微皱起眉：“不要太辛苦，不要长时间看书，最好隔段时间到室外远望，眼睛休息。”
“是，记住。”程星亦乖乖听话，又叹口气，“但这也不能怪啊，考研人都是用生命在学习，恨不得把整双眼睛都贴在书上才行。休息，别人卷下又追上，真是刻也没办法懈怠。”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随意，听不出来烦恼意思。又按着导航拐进条更小巷子，齐墨宣忽然揽过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怎？”程星亦问。
他走过去，笑吟吟地问：“齐医生，今晚有空约个饭吗？”
护士姐姐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齐墨宣垂眼，敛着似笑非笑神情，低声说：“在楼等。”
护士姐姐又惊恐地看着齐墨宣。
医院是六点下班，但齐墨宣发来信息说导师留下他和他同门。程星亦在楼大厅等到七点，才见齐墨宣匆匆出来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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