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烯点点头。
“不讨厌。”董酥白道。
只是没等姜烯眼底不可置信全然涌现,他又补充句:“因为不能否认真喜欢过你,对所有真心实意付出过感情人都做不到真正意义上讨厌,总会留那点能再次见面机会,哪怕是只见面不讲话。”
“所以姜烯,你不是例外。”
话音落地,周遭安静有大半天,董酥白声音又突兀地响起来。
靠时间堆叠释怀人,经不起见面,也经不起接触。
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从没释怀过,所有肯定都是自欺欺人。
围栏墙面被风得冷冽,他将双掌按上去,寒气顿时顺着十指窜入身体。借着这股寒意加持,他半低下头,认真地思考起什。
姜烯试探几番,见人没有躲闪意思,胆子逐渐大起来。想伸手挨着他,却在行动前忽然停住。
“哥哥。”
“哥哥这肯定?”姜烯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人不可能永远都跟以前样。”
“那你变成什样?”董酥白用指尖习惯性地敲击围栏,抬头看他,不以为意。
他太解面前这人,公事私事永远都不会混为谈,或者说是不屑于混为谈。哪怕是今天因为什跟艺人拳脚相向,明天也会重新捡起经纪人职责,尽可能为其争取最好资源。
当然,卸下这层身份后,也并不妨碍他继续冷嘲热讽。
姜烯闻言薄唇微弯,朝他扬起抹蛊惑似轻笑,耸耸肩:“也不知道变成什样,哥哥想知道话,以后自己感受感受啊。”
“那你愿意跟解释点什吗?”
他这话说得毫无征兆,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姜烯也被问楞,抿紧唇,没往下接。
董酥白注视着他,心里没来由地往
“姜烯。”
两人异口同声,董酥白对上姜烯询问目光,稍停顿,扬扬下巴:“你要说什?”
姜烯将头转回去,语气不徐不缓,就跟平常讲话般,但多几分试探。
“哥哥,你现在讨厌吗?”
董酥白来回捏着自己手,缓声道:“你想听实话吗?”
天台风吹得很冷,到晚上就开始紧急速冻,催着赶着把人往温室里轰。
他显然是临时上来,身上穿还是睡衣。趁着讲话功夫成功自以为隐蔽地蹭到董酥白身边,两人仅仅只隔根手指不到距离,要碰不碰。
这是他们以前时常会发生举动,姜烯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说这样很有氛围,很暧昧,很像电影里情节。
董酥白虽说觉得幼稚又麻烦,但也总是由着他隔自己大老远打声招呼,然后慢慢平移到身边,再续上个轻吻。
身旁缓缓袭来暖意让他时怔愣片刻,勉强扯起嘴角,说不上心底是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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