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把玻璃杯在桌上敲个响,再开口时为数不多地带点咄咄逼人意思:“姜烯,跟你说过,只要是你告诉,什事都信。话都承诺到这
人情绪转变跟爆发都是很突然,他只是之前直刻意地不想提及。但刚刚在楼下,姜烯眼神里慌乱让他没法不去多想。
他之前把人压在床上问话那次,姜烯表面上是把该说都说,可董酥白有脑子,他会思考,他不傻,那些话前后逻辑根本不通。他当时没继续追问,只是觉得姜烯状态太异常,他不敢往下问。
但他相信他。
可不问不等于不在意,他承认自己对姜烯确实有很强占有欲,但他个不是矫情不讲理人,所有事情大大小小都坦诚相待他自己也做不到。
所以他接受对方会对自己保留些不方便说出口小秘密,但他不接受这个保留秘密频率贯穿他整个日常生活。
踏足人向很少。
高跟鞋踩踏地面声音轻巧又沉重,姜烯直等望不到头黑暗包裹住那道高挑匀称身影彻底消失后,才不声不响地上楼。
董酥白家门特意留条缝,姜烯进去时候正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回消息,迟疑几秒钟,还是走上前碰碰他手。
“哥哥。”
“坐吧。”董酥白示意他坐去对面,耐心处理完手上事情才抬头看他,没有点周旋,开门见山道,“她找你什事?”
今天女人只是个导火线,大脑会随着情绪波动自动呈现出对应事情,以前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好像自己每次察觉到不对劲去问时候,姜烯回答都不能让他心里疑惑真正落在地上。
他讨厌这种因为未知而产生不安感觉,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样,身上薄纱被蒙层又层。
他讨厌这样。
客厅里诡异地安静好几分钟,姜烯依旧坐在那动不动,只有手背上搓出来大块红痕反映他眼下纠结忐忑。
他讲话语气比平常淡漠不少,姜烯交叠食指搓捻着皮肉,抿唇垂下视线,取而代之是长久沉默。
董酥白把他脸上那点抗拒跟局促尽收眼底,心里猛地空下。端起杯子借着温水把情绪往里压压,沉着神色打量他。
“姜烯,不问你别,就想知道你跟她是怎认识?她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什事?还有……你们之前那段视频又是在什情况下录下来?”
姜烯听他提起视频表情微变,睁大眼睛着急想解释,可董酥白没给他任何开口机会,直截当地打断道:“你不用跟重复解释什,说,不会怀疑你跟她之间有什不能接受关系,就是想知道……”
他话音顿顿,终是凝声道:“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在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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