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皙摸摸他那块疤,骂他:“活该,谁让你们阴人家。”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上初中时候吧,那时候大家都早恋,嗨,其实说是早恋,就是跟学校哪个女同学,或者女同桌没事儿递个纸条,拉拉手什。”
“那你也是?”
“才不跟他们凑这个热闹,个个都像没发育起来豆芽儿菜,没劲,也没那时间。”
入夜时分。
霍皙感觉自己陷入个很长梦境,梦境里真实画面让人无法自拔。
初夏夜晚,二十岁少女历经人生中第场情/事,面颊绯红,躺在熟悉臂弯,并未困倦,反而精神十足。
年轻时沈斯亮有很匀称结实肌理,男人味儿十足线条,还有他短短,漆黑头茬。
她和他并排窝在床上,忽然感慨:“沈斯亮,要是认识你认识早点就好,像蓓蓓样。”
霍皙说:“才不信。”
“真。”沈斯亮信誓旦旦:“天天被家里看死死,点机会都没有,每周能趁爸管不严时候跟他们出去打打球,爬墙出去看个电影就算老天开眼。”
“尤其是在妈生完小航走以后,那时候对死也没什概念,每天就知道傻淘,有回放学晚,跟他们去游戏厅打游戏,爸下班也晚,小航发烧,家里勤务员也没在意,小航烧直哼哼,爸气有火发不出来,给按到板凳上顿胖揍,愣是三天没敢躺着睡觉。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乱跑。就跟人家村里小媳妇似,放学就回家,身后背孩子,满大院儿抱着他
沈斯亮说:“小时候可不是什好东西,不干正经事儿,也没少祸害女孩。蓓蓓跟着们天天在块儿混,没看见她爹妈都愁成什样儿。”
霍皙仰头问:“有多坏?”
沈斯亮摸着下巴,随口给她讲几件以前糗事儿:“以前五六岁时候吧,不懂事儿,院儿里警卫排菜地种堆柿子和黄瓜,那时候们和三号楼那帮孩子不太好,小诚武杨他们就带去菜地里撒尿,把柿子浇个透,浇完,们就去人家楼下嚷嚷菜地里柿子熟,又大又甜,那帮小子嘴馋,听窝蜂去抢,他们前脚去,们后脚就去人家连里打小报告,当时排长姓张,特耿直,听完以后带帮兵给那几个小子抓个现行。”
霍皙听哈哈笑:“那人家后来就没报复你们?”
“报复啊。”沈斯亮坐起来,转过身给她看,他后脑勺下头贴着头皮,有很浅道疤:“那时候小,记吃不记打,前几天坑人家,后几天就能混在起玩儿,可他们不这想,老子都是从外边调过来,把孩子教糙,其中个趁跟他们踢球时候拿花盆直接拍头上,这个就是那时候落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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