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几分钟,你们两个再调整下,状态不对。”庄平说。
按理来讲,到今天为止,李庭应该已经吃透方森这个角色,至少不应该在这样镜头上出现失误。
庄平问李庭:“你之前说方森对杨阮是‘没有感觉’,现在你来把这四个字仔细解释下。”
理论知识没什难度,李庭不需要过多思考,很快给出回答:“这个时候方森对杨阮谈不上什珍惜和爱护,就是时冲动,全凭冲动在做事。”
庄平直白道:“
考虑到最大限度地调动演员状态,摒弃其他干扰因素,庄平决定这段戏清场拍摄。他还没忘告诉两位演员,这是看在他们第次拍这种戏才照顾下,之后他们要学着适应各种各样情况。
傍晚时开始正式拍摄,太阳点点西沉,地下室储物间有盏小灯,摄像师却没有开,整个团队需要这种暗朦胧点效果——视物困难房间,切都是那不清不楚,两个少年躯体隐匿在暗处,情。动与纠缠也显得说不清道不明。
先是拍摄第段。杨阮与方森在饭后回房间,李庭看着陆声换衣服,陆声面对着镜头脱下身上T恤,露出如白桃花瓣样身体,他神色太过懵懂,对暗处窥视毫无察觉。大概这就是庄平选角时想要清纯感吧?李庭好像懂点。那陆声真是有够纯,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时到底在流露出什。
目光寸寸地掠过白皙细腻肌肤,李庭思绪渐渐开始发散,跳转到另个场景。每晚他跟陆声在收工后回到二楼,陆声同样习惯先换上睡衣,毫不避讳地脱掉衣服,房间也是那小,想刻意错开视线都难。
今天已经不是李庭第次近距离地观察陆声身体,朝夕相处日子不长不短,恐怕他连陆声身上有几颗痣都清二楚。那时他在想什呢,很难两三句完全概括,他恨过陆声不知情,并且不肯承认,其实他产生与方森样想法。
可难免觉得不够。
对话拍摄也十分顺利,剧本阅读过太多次,每句台词更像是演员真实反应。陆声总是可以稳稳托住李庭任意个微小反应,哪怕杨阮是个有些反应迟钝角色。二人情绪浮在空中,切对话水到渠成,用种不咸不淡不冷不热文艺片腔调,直到陆声说出那句“没有人欺负”,李庭情绪才产生变化。或者说,是剧本需要他产生变化。
但庄平很快便敏锐地发现,李庭状态不算太好。
不难看出,变化应该在瞬间发生——方森不由分说地扼住杨阮脖子,不说杨阮,甚至他自己都未来得及思考,就已经这做。
可李庭反应却总像慢半拍,握住陆声脖颈手也不敢使劲儿,过于小心翼翼,不得不NG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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